秦柔脸上挂着假笑,道:“这是成亲礼数,少不得的。”
“不错,我想起来了,既然成亲礼数自然少不了的,我也没有父母帮忙准备嫁妆,我需要自已准备。”虞卿黛若有所思的说道。
秦柔一听这话,顿时眼睛一亮。
虞卿黛将他爹的账本和书信拿出来,道:“原本我还在担心嫁妆一事,不过从我爹的账目上看到,我家还有五百万两黄金,好像交给了外祖家保管,也是作为我的嫁妆的。”
“哪有这种事?这书都多少年了,做不得真。”秦柔当即否认,俨然不想给钱的样子。
虞卿黛挑了挑眉,问道:“当真没有?”
“自然是没有的,你若是没有嫁妆也没事的,我们家也不会嫌弃你,看你这些年的吃穿用度不都是按照嫡亲的小姐来的么。”秦柔说道。
虞卿黛眯了眯眼睛,打量着秦柔,道:“既然舅母都这么说了,没有嫁妆也会对我这般好,那我便让我弟弟别把矿山图带来了。”
“什么?矿山图!”秦柔顿时眼睛都亮了。
他们是一直都知道虞家有两座矿山的,却不知道所在何处。
这些年也是用尽了法子,也没有找到,还以为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。
现在要成亲了,虞卿黛竟然亲口提出来了。
“想着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我的就是大家的。”虞卿黛毫无心机的说道。
秦柔一拍大腿,脸色变得老快的:“嗐,你瞧瞧我这记性,有的有的,嫁妆是有的,当时你爹娘还说要给你凑足一千万两黄金的嫁妆了,说你是价值千金的宝贝!”
虞卿黛听到这话,不由愣住了。
这确实是她爹娘会说的话。
“阿黛便是爹娘的千金宝贝,是娘的小心肝。”记忆里的美妇人笑着将她抱在怀里,给她穿鞋子。
秦柔又说:“不过拿来给我们家的时候却没有五百万两这么多,只有……一百万两。”
“那账本可以拿给我看看吗?”虞卿黛问道。
秦柔让人拿来账本,其实账面上只有五十万两黄金了,这些年家中各方都从虞卿黛的嫁妆中掏钱。
进进出出每日睁眼便是花银子。
那些铺子和田地的租金也只能维持日常吃饭,管不了人情往来,近些年灾情不断,只能不断的花老本。
南伯骋也为盛婉儿那个败家娘们花了很多银子。
秦柔最近可为了这个银子发愁,按照林氏抠钱给娘家的花法,她都拿不出银子补贴娘家了。
“你前段日子拿了好些银子去出去,加上你这些年花的,便只剩这些了。”秦柔说的毫无心理负担。
虞卿黛莞尔一笑,道:“那便拿给我吧,正好我也写信给元夕了,届时补到一千万两。”
“好好好,那感情好啊。”秦柔顿时鬼迷了心窍。
虞卿黛蠢得很,而且一心想要嫁给南伯骋,到时候拿来的钱财,还不全都入了库。
她不怕她带银子跑路。
虽叫虞卿黛住出去了,却也是侯府的宅子,她跑不掉的。
虞卿黛带着自已所剩不多的嫁妆住到了隔一条街的宅子里。
这里虽然不如定远侯府气派,但是一个人住,倒十分宽敞,整个府邸都是她的。
虞卿黛拿着书册清点着嫁妆,之后便让人收进了库房里。
下午的时候,南丰阳和秦柔登门来,给虞卿黛送地契和房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