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去的是东段口吗?”虞卿黛随意问了句。
“不是,是西段口。”芍药道。
“什么?”虞卿黛摘下斗笠的手一顿,捏紧了帽檐。
暴雨铺天盖地而来,甚至都看不清外面的路。
虞卿黛忽然想到,那日看到的剧透,西段口决堤便是今日的事情。
帝灼夜……他竟然在西段口治理水患。
他会不会被水冲走,会不会死?
没有由来的,虞卿黛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不会的,他这种重要祸害,肯定会留到故事的结尾,哪有那么容易死掉?
虞卿黛夜不能寐,坐在桌前守着,是死是活有没有出问题,总得有人来汇报才对。
这雨下了一整夜,天色亮起时,才有人回来,外头乱糟糟的喊着。
“唐江决堤了。”
虞卿黛听到这话,赶紧从屋子里跑出来,问道:“唐江决堤了,那太……”子字咽下。
她看到了戴着斗笠,一脸苍白的帝灼夜,他森黑的眸子里有火光,凉凉的看着虞卿黛。
虞卿黛脚步也慢了下来,问道:““那世子了?”
“上游堤坝设计有问题,决堤后差一点冲垮了西段口的堤坝,好在殿下提前决定疏通新的河流。”李大人说着顿了一下,“南世子,不知所踪。”
虞卿黛下意识的看向帝灼夜。
帝灼夜眯了眯眼睛,冷冷的说道:“他治理唐江多日,江水泻下,治理不当,理应问罪。”
虞卿黛对这事并不关心,转身准备回房去睡觉。
在她看来,帝灼夜是反派,没有完成使命肯定不会死,但是可能会受伤受苦。
南伯骋却不一样,他是主角,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有事,说不定只是去寻找失踪的盛婉儿去了。
帝灼夜见她不说话,跟上她的脚步,进了她的屋子,身后流了一地的水。
“你没有什么话要说?”帝灼夜不满她的态度。
她这是什么意思,沉默的抗议?
虞卿黛揉了揉眉心,道:“我累了,想休息。”
“那孤守着你睡,以免你……再做噩梦。”帝灼夜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虞卿黛听到这话不由觉得好笑,这人真是有趣。
“我就是因为你才会做噩梦的。”虞卿黛认真的开口。
帝灼夜宛如被雷劈中,抿直了唇角。
虞卿黛歪了歪脑袋,问:“你还是先去换一身衣服吧,以免……”
“他不是我害的。”帝灼夜认真的回道。
虞卿黛定了定神,认真的看着帝灼夜,又黑又亮的眼睛在夜色中充满了疑问。
帝灼夜又重复了一句:“南伯骋失踪,与我无关。”
“哦。”虞卿黛冷淡的回应了一声,打了个哈欠。
南伯骋的死活与她何干。
——
是谁心虚了我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