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周围官员听到这话,不由大惊失色。
盛婉儿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,那日他被人割了蛋蛋。
她为了惩治虞卿黛,便给了他加了烈性春药的金疮药,那玩意儿用了必然血气上涌,就算伤口愈合了也会破裂大出血,更何况帝灼夜才刚刚做了手术。
盛婉儿想到这里,顿时脸色煞白,两股战战。
虞卿黛惊讶的看着帝灼夜,他开始翻旧账了!
盛婉儿咬着嘴唇,求助的看向南伯骋。
南伯骋有些犹豫,盛婉儿实在太会惹祸了。
先得罪皇上太后,来这边又得罪巡抚官员。
这些官员,有些可能只是小官,但都是父母官,也都是清廉好官干实事的人,深得人心,怎么能这么对他们说话?
现在又得罪了太子……
南伯骋知道盛婉儿也是见人下菜碟的,定不愿得罪太子。
可帝灼夜曾经在定远侯府当下人……
“表哥,别去。”虞卿黛担心的看着南伯骋,拉住他的衣摆。
南伯骋便沉默下来了,他还要为自已的前途考虑。
帝灼夜看到虞卿黛和南伯骋眉来眼去的小动作,气得深深的吐了一口气。
“李统领,派人去检查一下这个药。”帝灼夜抬了抬下巴,吩咐道。
“遵命。”李常越拿过金疮药,派手下去查验。
盛婉儿站在那里外不是人,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。
帝灼夜发了一通火之后,便不再关注她了,说了句:“开席吧。”
方才严肃的气氛瞬间一扫而过。
有人试探着跟帝灼夜说了几句话。
他也都应了,不过有些心不在焉的,目光时不时瞟向隔着自已有好几个位置的虞卿黛。
“虞小姐,你坐殿下身边来吧。”李大人是个人精,赶紧道。
虞卿黛不情不愿的,不想动弹。
周大人赔着笑道:“殿下对虞小姐有误解,还要说明白讲清楚才好。”
“嗯,有误解。”帝灼夜颔首,接了他的话茬。
虞卿黛挑挑眉,这是承认自已做错了吗?但是都没有道歉!
虞卿黛也不好拂了大家的面子,坐到了帝灼夜的身边。
“凶什么凶?”虞卿黛低声示威道。
帝灼夜给她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,声音也低低的:“我、是为了检测那药。”
不是为了下你面子,不是给盛婉儿脸,没有要护着她的意思。
这是他的解释。
虞卿黛眼睛亮了一下,问道:“真的?”
帝灼夜矜傲的颔首,没有丝毫气弱的模样。
只是放在桌下的一只手,手心已经濡湿了,不知道是汗,还是刚刚流的血。
“嗯,你不需要南伯骋护着你。”帝灼夜提醒道。
虞卿黛哼了一声,怎么不需要?太需要了好吗?
盛婉儿站在一旁,没有她的位置,她现在心里急得要死,她从未这么慌乱过。
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?就连南伯骋都不站在她这边了,他不是说过,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