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帝灼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盛婉儿顿时泪水便止不住了,顿时红了眼睛。
南霁月跟在帝灼夜的身后,看了一眼地上被踩得稀烂的果子,又看了一眼管家。
不是让你趁着没人的时候来送果子吗?管家也很无辜啊,他就是没人的时候来的,盛婉儿前几日都是从早到晚工作,今天谁知道她会中午就跑回来?
盛婉儿对帝灼夜行了个礼,道:“殿下,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跟随你一起来的?”
“所以?”帝灼夜反问。
盛婉儿道:“这种不付出任何劳动的蛀虫,在这里享福,若是被外面受苦受灾的灾民知晓,必然会砸了衙门和咱们宅子。”
“盛小姐,你言重了,我们南城的灾民安顿的很好,每日优两顿,不会对衙门有反抗情绪的。”南霁月赶紧说道。
盛婉儿却梗着脖子说道:“可是我在外煮药救人的时候,她在屋子里洗热水澡,吃着新鲜水果,难道我努力工作就是为了养这种鱼肉百姓的家伙的吗?”
虞卿黛道:“我可没有吃到水果,全都被你砸了,还有,我烧热水洗澡和能吃到果子,与你的熬药无关,我从来没有靠你养着。”
这话说的没错,盛婉儿帮助灾民,是她想要重新获得地位。
“那你也是靠定远侯府养着。”盛婉儿气不过。
她迟早会嫁给南伯骋的,虞卿黛花了定远侯府的银子,岂不是就是花了她的银子?
虞卿黛听到这话便笑了,她可以直接反驳的,偏偏要气气盛婉儿:“对呀,可是南家愿意,你又凭什么管这些?”
帝灼夜不是说带她来做想做的事情吗?
“殿下,你做主,今日这里有她没我!”盛婉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虞卿黛也挑眉看向帝灼夜。
南霁月自然是向着自已外甥女的,便道:“那本官让人重新给盛姑娘安排去处。”
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,殿下!”盛婉儿对南霁月说话毫不客气。
在她眼中,只有帝王将相青年才俊才能入得了眼,她可是将门嫡女。
这种小城乡官,哪里配和她说话?
南霁月当即脸上表情有些挂不住,这到底是谁家的女儿,这么没教养?
“三舅,你莫要动气。”虞卿黛赶紧好言说道。
盛婉儿嗤笑一声,道:“你也就靠一个当小官的舅舅过上体面的生活,如果没有你舅舅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闭嘴。”南霁月这是真的怒了。
什么叫做没有南家,虞卿黛什么都不是?
现在那个京城名门定远侯府,不就是吃了他小妹的绝户,才能维持着现在的荣光。
南霁月当年便是不愿意与那群家伙同流合污,直接分了家来到南城当巡抚。
盛婉儿却不依不饶道:“在太子殿下面前,没有你说话的份。”
“殿下,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虞卿黛也催促道,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盛婉儿不屈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帝灼夜。
他是喜欢自已的,必定会站在自已这边。
帝灼夜淡笑一声,道:“盛姑娘请便吧。”
盛婉儿脸上表情僵住,问道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们这里便不留你了。”帝灼夜冷漠开口。
盛婉儿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,宛如风中飘零的落叶,浑身颤抖着。
她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。
虞卿黛看着帝灼夜的,不禁挑挑眉,算你识相。
盛婉儿咬牙切齿道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