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泪残,直到三更天,榻上的人才消停。
虞卿黛被折腾的惨了,昏昏欲睡的中,手指都抬不起来了。
帝灼夜将她连人带被单都一起打包带走了。
地上躺着的两人早早就歇了,此时正叠睡在一起,身体都尚未分开。
好在此时天色不明,看不清楚眼前两人的具体形状。
先前想要杀了他们的想法被别的取而代之,他瞧着怀里的昏睡过去的人。
我会让你对你表哥死心,让你心甘情愿在我身边。
虞卿黛全然不知身在何处,像是做了个很漫长的梦,前半段累的要死。
随后便被人放进了温热柔软的云朵中,耳边还有水声。
一双大手温柔的安抚着她,手上的老茧让她微微刺痛,不舒服的哼哼两声。
虞卿黛在梦中惊恐的发现,有人想要谋害她,给她按摩的手越来越用力,掐的她很疼,想要开口呼救,却又发现自已嘴巴被堵住了,就连呼吸都困难,很快是出声了。
她拼命的挣扎着,却无法撼动分毫。
帝灼夜一吻完毕,爱抚似的擦掉了她嘴角的水渍。
他垂眸看着终于安生下来的虞卿黛,眼中褪去了情欲,变得清冷漠然。
手顺着她柔和的脸颊,轻轻抚摸着。
虞卿黛不耐烦的抬手打开他的手,翻了个身抱着被子香甜的睡了过去。
常熙阁内。
盛婉儿拖着疲惫的身子,她是被冻醒的,就算是五月的天了,光着身子在地上睡一晚的滋味也不好受。
她现在浑身酸疼,醒来看到南伯骋,脸色也变得惨白。
昨夜的事情宛如一场真实的梦。
她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没了,不是浓情蜜意,不是花前月下,也没有任何仪式感。
南伯骋昨夜中了药,只有发泄。
“婉儿,你醒了?好些了吗?”南伯骋也醒来,安抚上她。
盛婉儿立即起身,捡起衣服往身上套。
“你不先休息一下吗?”南伯骋关心的说道。
盛婉儿冷着脸道:“你昨夜被人下药了,你都不知道吗?”
南伯骋愣了一下,轻笑着说道:“可我用的东西,都是你给我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给你下药?”盛婉儿语气中颇有些质问的意思。
南伯骋伸手搂住她的腰,宠溺的说道:“好好好,不是你做的,但是你我已有夫妻之实,我会对你负责的,改日我便去你府上提亲,娶你进门。”
“你要跟虞卿黛成亲的事情,已经全城皆知了,难道你要我给你做妾吗?”盛婉儿道。
南伯骋笑:“自然不会。”
“哼,不过你我这事,可不能让别人知道。”盛婉儿心里盘算着。
南伯骋犹豫了一下,也认可了盛婉儿的说法。
盛婉儿起身,忽然觉得腿一酸,便又坐到了南伯骋的身上。
“我抱你去床上歇一下。”南伯骋道。
盛婉儿才不要,不满道:“你表妹还睡在床上了,我才不要睡那那对奸夫淫妇睡过的床榻。”
“好,那我送你回去。”南伯骋自是柔情,对心上人百依百顺。
盛婉儿又不愿意回去,因为她还安排了后招。
定远侯府的人靠不住,不一定会揭露虞卿黛的丑事,不如自已的人来。
两个人话音刚落,忽然窗户门便被撞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