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六哽咽,“咱们的人已经找到饮雪刀了。”
被姜渔放在旁边石桌上的汤碗,此刻被她一个不稳打翻在地。。。。。。
哐当一片瓷器碎裂之声,砸在二人心上。
姜渔颤抖着开口,“尸身呢?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没有尸身,你如何就说他,说他。。。。。”
小六吸溜了一下鼻子,强撑着打起精神,“属下明白!
属下明白!
但是,但是此事凶多吉少,属下从八岁就在骁骑卫,跟了侯爷这么多年,侯爷饮雪刀从不离身,况且十人骁骑卫小队都是精锐,全军覆没。。。。。。属下怕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渔强忍下心口的抖动,“没有尸身就不能证明他死了,就算是饮雪刀掉了也不能证明!”
她水葱似的指甲全部陷进肉里,声音发狠。
“知道是谁干的吗?”
小六沉声,“必然是太子无疑。”
“所以徐砚青。。。。。。”
两人对了个了然的眼神,小六开口,“就是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”
“好,好,好。”
姜渔咬牙,只感觉一颗心都要痛炸了,她努力稳住心神,和小六说道:
“小六,你带着能出动的全部暗卫,先去天门搜寻侯爷的下落,这是现在最重要的事。”
小六犹豫,“已经派了一多半的兄弟去找了,可是我要是离开,夫人您怎么办?”
这个节骨眼上他还犹犹豫豫,气得姜渔扬声骂道:
“我在京城能有什么事?现在找侯爷才是重中之重!
只要他活着,一切都还有希望!
不!
他一定还活着。”
姜渔不信,不信那个总是运筹帷幄,能解决一切问题,永远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高山一般的存在会就此陨落。
“夫人说得对!
侯爷一定还活着!”
小六咬了咬牙,“我这就带着全部兄弟出京!”
他从地上起身,眼中沉痛已经不见,眸中染上坚定之色。
“夫人,那你呢?侯爷出了事,属下怕京中有人对侯府不利,还有那个姜姝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渔:“大哥徐砚澜在军中任职,手下有自已的人马,保护侯府老弱妇孺足够了,姜姝不足为惧,我有办法。”
“好。”
小六放了心,领命转身离去。
等在外面的容好和钱嬷嬷早就着急了,此刻看小六出了小花园,连忙赶过来找姜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