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少爷,你这就冤枉老奴了。
老奴好歹是跟着夫人二十多年吃斋念佛的,哪儿就能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了?”
、
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两人还再辩驳,可庄氏已经厌烦了。
“够了!”
她目光在姜淳和夏嬷嬷之间来回逡巡,最后吩咐容好先带姜淳下去休息。
等人走了,她才将视线落在夏嬷嬷身上。
“夏婆子,我和你说过,姜淳是少爷,绝不可以让他有性命危险,你记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!”
说着她视线瞥了一眼旁边的姜大人,夏嬷嬷看到了,姜渔也看到了。
夏婆子赶忙磕了个响头,连连告罪。
“是老奴不谨慎,是老奴的错!
请老爷夫人责罚!”
从场上这场闹剧开始的时候,姜大人就冷着一张脸,此刻终于“哼”
了一声。
他没有理夏嬷嬷,而是用看透一切的目光盯着姜夫人。
“你就是这样帮我养儿子的?”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夫人心虚理亏,此刻只能软下性子,“这妾身也没料到,不想这婆子这么不经心,任由少爷掉进了井里。”
她起身指着夏婆子,“你!
自去领十个板子!”
姜大人气得跳脚,“就十个板子?”
主子一条人命差点没了,而夏嬷嬷一个奴婢只需要领十个板子,这事怎么说都荒唐。
可是夏嬷嬷是姜夫人的心腹,就是她授意夏嬷嬷不要让姜淳好好读书的,她自然要护着自己的人。
“那。。。。。。左右淳儿也无事,夏嬷嬷只是一个监管不力的责任,老爷,这要是打上二十板子,人都要废了呀!”
气得姜大人吹胡子瞪眼,最后一甩袖子,俯身离去了。
从始至终没有看自己刚回来的女儿姜渔一眼。
夏嬷嬷也下去领罚了,此刻堂上只剩下姜渔和姜夫人两个。
天色逐渐亮了起来,可却没有朝阳,只有浓浓的晨雾逐渐弥漫进正堂。
滴漏声“滴答”
一响,垂首立着的姜渔莫名觉得有些寒意。
只听上首的姜夫人忽然冷笑一声。
“呵,姜渔是吧?刚回来就给我找事儿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