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正值仲春,院子里的垂丝海棠开得正密。
微风拂过,樱粉色的花瓣洋洋洒洒随风飘落,有几瓣正好落在树下姜渔的乌发上。
姜渔轻轻捋了下额鬓,露出一张芙蓉面来,和飘扬的樱粉花瓣相映成辉。
钱妈妈打着哈欠刚出了厢房,迎面就看到这样一幅美人图,心中暗暗咋舌。
她还记得姜渔刚来辽山时的样子,虽说美貌,但明显是小姑娘还未长开的样子,面容透着青涩,身材也不如熟龄女子丰腴。
可现在不过是个把月,她身量也高了,面容也长开了,就像是快速成熟的桃子一般,变得丰润可口起来。
如今看着,竟隐隐有些惊艳的样子了,假以时日,这样貌必定会冠绝辽州啊!
怪不得二当家那样丰神俊朗的人物,都对她如此着迷。
钱妈妈提步来到姜渔面前,看到她正在低头摆弄着一些丝线。
“夫人,这是干什么呢?”
姜渔抬眼温柔一笑,“咱们辽州的男子若凯旋而归,家中妻子都会做一个五福丝绦给丈夫庆贺,今日二当家凯旋,我自然也要帮二当家做一个!”
钱妈妈眼眸一亮,“这自然是极好的意头,只是这丝绦。。。。。。夫人准备坠什么呢?”
有钱人家喜坠玉佩宝石,平常百姓家中喜坠荷包。
“绣荷包来不及了,宝石。。。。。。我恐买不起太贵的。”
姜渔想了想,杏眸中灵光一现。
“这样!
我们去买个鸽血石,给二当家做个姓氏的印章吧?!”
“这个主意好!”
钱妈妈当即来了兴致。
两人说干就干,装扮一番就准备出门,走到院门口却被卢云拦了下来。
“夫人要去哪儿?”
钱妈妈连忙将姜渔的意思说了一遍。
卢云不疑有他,“没问题,那属下陪夫人去。”
姜渔挑了挑眉,“我出去逛街,你一个大男人跟着多有不便,有钱妈妈跟着我就够了。”
卢云却不赞同,有些为难地开口:
“夫人,这。。。。。不合规矩。
六哥交代了,夫人进出属下需要寸步不离地跟着,若万一您遇到不测,主子非砍了我不可!”
姜渔眉眼间染上厌烦,“哪儿就那么多不测了?卫鸣就是太过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