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姓屠,但弟兄们都喜欢叫我屠夫哥。
外号可不是白叫的,懂吗?”
他的意思很明确,老子既然外号叫屠夫,你他妈敢不老实,老子就把你给屠了。
小宝点了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
屠夫又道:“号子里的规矩,你该懂吧?”
小宝摇了摇头,道:“不懂,我这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。”
屠夫一听他这是第一次进号子,顿时就又有了底气,道:“这号子里的规矩,就是头铺和二铺说了算。
头铺和二铺说的话,就是规矩,懂吗?”
小宝又点头道:“懂了。”
屠夫突然道:“你的任务就是刷厕所,记住了吗?”
陈小宝当即一愣,道:“凭什么让你刷厕所?”
“你住在这个铺上,那你就得刷厕所。”
“那我可以不住在这个铺上。”
“你不住在这个铺上,那你就只能住在地上。”
陈小宝不说话了,但他也没有再腼腆,而是目光凌厉地看着他,道:“我也叫你一声屠夫哥,看来你是故意要给我下马威啊?”
屠夫很是得意地笑了笑,道:“小兄弟,我告诉你,你住在这个铺上,可是管教亲自安排的,我虽然是这个号子里的二铺,但我也得听管教的,懂吗?”
陈小宝脸色冰冷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屠夫咧着嘴又笑了笑,这才转身回到了自已的铺上。
他一坐回到铺上,立即就又几个跟班小弟凑了上来,其中一个跟班小弟低声道:“屠夫哥,什么时候收拾他?”
屠夫低声道:“等晚上吧。
反正他和那个李初勤是一伙的,必须要收拾他。”
他们商量过后,就各自回到自已的铺上,等到了晚上,就开始准备收拾陈小宝。
天刚擦黑的时候,麻子脸回来了。
麻子脸右手缠着厚厚的绷带,整个人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,显得很是颓废。
他一走进号子,整个号子里的人几乎都迎了上来,大哥大哥地叫个不停。
只有陈小宝一个人坐在铺上没有过来。
麻子脸这一次可惨到家了,他右手的四根手指都被掰成了反方向一百八十度,被送到医院后,光做手术就做了好几个小时。
但即使这样,他的四根手指也残废了,无法再恢复到原先的样子了。
麻子脸扭头看到了坐在铺上的陈小宝,不由得一愣。
妈的,老子遭此大难,所有的兄弟都很是关心地过来了,他竟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