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永平会所谋之大事,需大量钱财购买兵器,且不止要买一回。赵时序家里是开钱庄的,我们太需要他这样的有力后援了。”
夏玉竹顿时傻住,不禁问道:“那要他们资助到何时?”
苏月莹眸中精光闪烁:“资助到。。。大业功成!”
“嗬!”夏玉竹骇得捂住了嘴,但随即想到北境逃来的流民,想到爱慕已久的男人,满腔的热血止不住地沸腾起来,“好,那就让你去说服他们。不过,也不能太勉强他们了。”
斜月低垂,洒下霜样的清辉。
蓁蓁万万没料到,夏玉竹当夜就来了,还带来了苏月莹。
整整三个时辰,直到宅子外传来“的笃的笃铛。。。”的打更之声,苏月莹说得口干舌燥,差点儿吐血,才好不容易让赵君珩点下矜贵的头颅。
苏月莹兴奋得满脸通红,只因此事办成之后,永平会离大业便更进了一步。
她与姐姐为父报仇,也更进了一步。
距正式加入永平会尚有几日,夏玉竹兴奋得几欲失去控制,几乎每日都来寻蓁蓁说话游玩,眼里放光,脸带微笑。
欢喜之情,溢于言表。
而赵君珩却变得早出晚归,每夜躺上寝榻时,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。
蓁蓁知道,他这几日都在瘦西湖畔与章择端一道挥毫作画。
他素来冷淡寡情,除了她自己,她还未见他主动亲近过其他人。
一时不免心生醋意,她在被窝里狠狠挠了下他的腰。
“睡不着?”赵君珩低头,与她眼睫轻缠。
蓁蓁玉颊一红,没来得及开口,便被他吻住了。
不多时,他又把她十指压进了绣枕,缓缓相扣,耳鬓厮磨。
蓁蓁沉浸在美妙的亲吻之中,渐渐意乱情迷,张开了唇。
…
次日,天蒙蒙亮。
蓁蓁在睡梦中被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。
她勉强掀开困倦的眼皮,望着男人修挺的轮廓,语气要多酸就有多酸,“又要去找你的章兄约会了?”
昏暗中声音骤停,忽而火折子声轻响,镂雕云雁纹的灯就被点亮了。
蓁蓁半撑起身子,惊讶地发现,赵君珩全身上下只套了一条雪青绸裤,乌黑的发落在玉白的胸口,堪堪掩住了她昨夜的“杰作”。
此刻,那双桃花眸正紧紧锁着她,散发着危险的掠夺气息。
她心口一紧,连忙改口:“不是,我的意思是,你快去快回。”
可为时已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