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宣回家后就直奔找父母,拉着俩人说自己同意祖母生前约定好的婚约,要入赘叶家。
他还推谢父出门去打探他未来爹的喜好和这几日的动向,最好他父亲和未来爹能够一见如故,他也好趁机登上上门女婿的宝座。
谢父被他儿子这一举动弄得完全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顺着宣儿的意思出门去向好友们打听叶家的喜好了。
谢母到底是个女儿家,她儿子是不紧不慢的慢吞性子,除了那枯燥无味的书籍,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感兴趣,这样火急火燎的催人态度还真是头一遭。
她稍稍猜测了一下,想到一个微乎极微的可能,她压下心中的欣喜,唤来今日随他出门的奴仆,详细的盘问着谢宣今日的举动。
奴仆说公子进叶府时还没有这般,出叶府大门的时候跟丢了魂似的,不仅一步三回的伸着脖子往叶府里瞅,上车后还掀开窗帘依依不舍地眺望叶家。
奴仆还说他好像听到了公子在和奕公子说什么“祖母的约定本来就该我来承担”,送公子下车时奕公子都恍恍惚惚的。
谢母顿时喜笑颜开。
哈哈哈哈,别人不清楚她儿子的脾气,她还不清楚吗?
这小子自小脾气就像个死木头一样,又木又硬,看起来文文气气的,他决定的事情,八头驴都拉不回来。
出门时还在抱怨他们管的太多,回来就换了个面孔,巴不得让他爹一手把这婚约给快点儿敲定,还说什么冬季严寒,不好办宴席,初秋时节正好,不冷不热。
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,就想到成婚宴请宾客盈门的情景了?!
谢母清楚谢宣装模作样的文人性子,他做不出那种闯入他人家眷后院儿的无礼行为,肯定是偶然看到了叶家小姐的芳容,这才对人家一见倾心,非她不可,回来就着急忙慌的催促她和谢父,还和她要了库房钥匙,说要去盘点他的入门“聘礼”。
谢母躲在库房门口偷偷摸摸的往里瞧她儿子的动静。
谢宣拿着库房账本,翻来翻去找珍玩玉宝,他拿起一盏粉玉莲花茶盏,“精美小巧,她应该会喜欢的吧……”
他想到她喝水时,那粉嫩饱满的嘴唇会紧紧贴着这莲瓣的花盏,脸色瞬间涨红。
谢母就在大门口偷看到她儿子那脑子不知想到了什么,脸红得跟胭脂一样,羞答答的把一套茶具收了起来。
啧啧啧,果然,她儿子这文人书生皮下是闷骚属性的,看起来正正经经的,脑子里还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事儿呢。
等等!他收的那套茶具是孤品桃花玉渐变莲盏吧!!!
那可是谢家的传家宝之一啊!供着还来不及呢,你小子给人送去当茶具喝茶啦?!
(谢宣:茶盏不就是用来喝茶的么,希望娘子会喜欢~)
*
因昨日有客来访叶素灵一家没有顺利出门踏青游玩,第二日她早早起床跑到父母亲的院子里喊爹娘赶紧起来,带她去郊外放风筝野餐。
她来的那一天都看好地段儿了,还让管家爷爷提钱付费租圈起来那片儿空旷草地呢,就是为了可以跑着放风筝玩儿。
叶父听见磨人精闺女的嗷嗷声,扯着薄被盖住了脑袋,试图阻挡住魔音灌耳。
叶母利落地起床穿衣,出门安抚下来爱女兴奋的催促,让她先前去膳厅用膳。
回到房间看见叶父还在掩耳盗铃的捂着脑袋睡回笼觉,她一个伸手,揪住了耳垂。
叶父瞬间清醒,讨笑求饶,“哎呦哎呦,夫人夫人~我醒了我醒了~”
叶母笑哼道:“快些起来,女儿还在等着呢,昨日你便有客来访失约,今日再失约,小心吃女儿的炮仗。”
叶父揉了揉耳朵,起床穿戴,装作唉声叹气的模样,“哎~这个小祖宗,可真是我的克星。”
叶母坐在梳妆台前梳整,语气淡淡,“克星?你要不喜我们娘俩就直说,我立马带着女儿回商队,谁稀罕跟着你东跑西跑的。”
叶父顾不得穿好衣服,走到梳妆台前,抚上她的肩膀,“夫人~我就是随口说说,你要是和女儿真离了我,那我定是活不成的。”
他在首饰盒里翻找出一对儿金枝玉叶钗戴在她的盘发间,“夫人可不能再说这话伤我的心了,不然我进去罚“小炮仗”抄书。”
叶母笑着嗔了他一眼,推了推他,“快去穿衣服吧你。”
一家人用完早膳,盘带好游玩东西,都以到巳时三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