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租了棠家房子、活泼又逗趣的年轻人,很好地照顾了棠家两位老人,经常逗得他们合不拢嘴,帮两位老人跑上跑下,整修房屋、银行取款、送去体检……
关系亲密的,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两位老人的儿子。
那是当时远在英吉利的他,唯一能为棠家做的事。
棠岁晚只伤感了一会儿。
听到装裱师搬动油画的动静,棠岁晚意识到,他马上要开始装裱另一幅油画了。
那幅她暂时还不想让霍时川看到的油画。
绸带后的眼眸狡黠转动,棠岁晚微微用力,拉了拉霍时川的手。???
在男人转头低声询问时,露出的虎牙尖尖。
“突然想起来,清然姐还说,你收到过关于大黑的信。”
“——霍时川,你偷我的国庆作业?”
霍时川一怔。
看了眼正在准备画框、好似非常忙碌的装裱师,霍时川轻咳一声,拉着小姑娘往后走了几步,退出画室。
才缓声开口,试图挣扎,“我可以解释……”
放在小院中的、没写名字的、轻飘飘被风吹到地上的、被年轻租户捡起来的作文。
只不过走反了方向,打了个转儿,往外面邮局而去。
怎么能叫偷呢?
……实在不行,他再还一封。
这一次进简家,还是霍时川抱着人进去的。
提前发了信息,进门时,简老爷子终于是站在院中慢悠悠的打着太极,浑身上下都是仙风道骨。
针灸照例是放在屋中进行的,房门关上后,霍时川还是和上次一样,站在门口等着。
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音,才转眸看了一眼。
来人黑皮寸头,深秋初冬的天气,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贴身长袖,将虬结肌肉勾勒得一清二楚。
嘴里还咬着一根棒棒糖。
简挽深浑身痞气地走了进来,冲着霍时川扬了扬眉。
说话有些含糊,“霍家主,好久不见啊。”
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女人。
肤色介于白皙和小麦色之间,健康又有活力,五官秀气温软,眉眼间却带着飒爽英气。
看向霍时川时,唇边含着一点柔和笑意,杏眼微弯,是很有亲和力的长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