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真相渐明
林逸从孙老板那药铺出来,一张脸紧绷着,心里头的疑团跟那滚石似的,越来越沉重。
他闷头沿着那热闹得不行的街道往前走,脑袋里乱得像团麻。
街边的小贩扯着嗓子,喊得脸红脖子粗,拼命叫卖着自家的东西。来来往往的行人,脚步匆匆,谁也没多瞧一眼这个眉头拧成疙瘩的侦探。
林逸一路走着,到了一家茶馆,抬腿就进,找了个靠窗的地儿坐下,冲伙计喊:“来一壶茶!”
这时候,茶馆里人多得跟下饺子似的。有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瘦高个男子,缩在角落里。
那眼睛跟老鼠似的,时不时就往林逸这边瞟。林逸多精啊,一下就察觉到了这不对劲儿的目光。
他端着茶杯,看似不在意,其实眼角余光一直瞄着那瘦高个。
只见那瘦高个,头发乱蓬蓬的,脸上黑一块白一块,下巴还留着稀稀拉拉的胡茬。
他那身粗布衣裳,补丁摞补丁,脚上的鞋也破了个洞。林逸这边正观察着呢,那瘦高个突然身子一抖,像是被烫着了似的。
紧接着,他一咬牙,一跺脚,站起身来就要走。
林逸哪能让他跑了,“哗啦”一声放下茶杯,噌的一下就站起来,抬腿就跟了上去。
那瘦高个扭头一瞅,林逸跟在后头呢,吓得脸都白了,脚下步子跟飞似的加快,一拐弯,钻进了一条窄得只能过一个人的胡同。
那瘦高个见林逸注意到了自己,起身便要离开。林逸迅速起身跟上。
瘦高个察觉到林逸跟来,脚步加快,拐进了一条狭窄的胡同。
林逸追进胡同,只见瘦高个停在胡同深处,转过身来。那瘦高个脸上满是惊恐,眼睛瞪得像铜铃,豆大的汗珠从他那脏兮兮的额头滚落,他喘着粗气,身子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你为何跟着我?”瘦高个眼神闪躲,说话都不利索了,结结巴巴的,“我……我可啥也没干。”
林逸快步走上前,双手抱在胸前,目光像刀子一样直直地盯着他,说道:“你鬼鬼祟祟的,定有不可告人的事。
别跟我耍花样,老实交代!”
瘦高个咬了咬嘴唇,嘴唇都被咬得发白了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个跑腿的,大哥,您就饶了我吧。”
林逸目光锐利,仿佛能把他看穿,大声喝道:“谁让你跑腿?说!”
瘦高个吓得一哆嗦,两条腿直发软,差点没瘫在地上,声音带着哭腔:“是……是王掌柜。”
林逸心头一紧,眉头皱得更紧了,追问道:“他让你做什么?”
瘦高个低下头,不敢看林逸的眼睛,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角,小声嘟囔着:“他让我盯着你,有情况就向他汇报。”
林逸冷哼一声,一把揪住瘦高个的衣领,“带我去见王掌柜。”
瘦高个面露难色,脸色蜡黄,苦苦哀求道:“大哥,这……这可使不得啊,王掌柜会扒了我的皮的。”
林逸手上的劲儿又加了几分,怒目圆睁:“少废话!你不带路,现在我就收拾你。”
瘦高个没办法,只好点头答应,带着林逸在街巷里七拐八拐。一路上,瘦高个耷拉着脑袋,像个霜打的茄子,脚步虚浮,时不时还回头瞅瞅林逸,生怕林逸突然反悔。
两人穿过几条街巷,来到了王掌柜的宅子前。这宅子那叫一个气派,朱红色的大门,高高的门槛,门口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。
那两个大汉,一个长得虎背熊腰,满脸横肉,胳膊比林逸的大腿还粗;另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,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,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。
瘦高个战战兢兢地上前跟大汉说了几句,声音小得像蚊子叫。大汉斜着眼睛看了林逸一眼,上下打量了一番,这才挥挥手,让他们进去。
林逸走进宅子,只见王掌柜正坐在大堂里,悠闲地喝着茶。王掌柜穿着一身绸缎衣裳,油光满面的,手指上戴着好几个大金戒指,闪闪发光。
“林侦探,别来无恙啊。”王掌柜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脸上的肥肉跟着一抖一抖的。
林逸直视着他:“王掌柜,事到如今,你还不打算说实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