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他们期待的,是那只白色怪物口中关于光明教会的阴暗面。
这个认知让艾伯特突然笑了起来。
是啊,反正自己已经这样了,不如痛痛快快地把积压在心中已久的东西说出来。
“赎罪券?那就是一张普通的羊皮纸!”此刻,艾伯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癫狂。
“连墨水都是最便宜的那种。至于上面‘神圣的’光明印记?是我们从黄金商会买来的特制印章敲上去的!”
高台之下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。
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赎罪券,有人已经开始愤怒地撕扯那些羊皮纸。
“你们以为我们收的钱都用来救济穷人了?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”艾伯特像是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出口。
“知道这身主教袍要多少钱吗?两千金第纳尔!够你们这些泥腿子吃上十辈子了!但这还不是最贵的,我的浴缸是纯金打造的,每次沐浴都要用上好的蒙克牛乳……”
慕北注意到,台下的人群的面部表情正在发生变化。
震惊、迷茫、愤怒……但最重要的是,那种盲目的崇敬正在消退。
非常好,这是ta想要的。
“很好,再接再厉,我是可以不杀你的。”慕北在艾伯特耳边低语。
似乎是因为得到了活下去的希望,艾伯特更加卖力地在人群前揭露光明教会的大缺大得。
“什么神迹?全是骗局!”他的声音尖锐得扭曲,仿佛要将压抑多年的秘密一次倒空。
“记得上个月那个‘神迹治愈’的瘸子吗?那是我们从隔壁城花重金请来的戏子!至于那些突然好转的病人,不过是在圣水里加了些特效药罢了!”
人群中,一个瘦弱的男人突然痛苦地跪倒在地。这人上个月刚刚为重病的妻子买了一张大赎罪券,不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,还背上了一笔沉重的贷款。
“但这些都不算什么!”艾伯特继续喊道,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嘲。
“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当上主教的吗?就因为我那位枢机主教爷爷!我的起点是你们这群贱民努力了一辈子都达不到的终点!哈!哈!哈!”
慕北注意到,人群中的骚动越来越大。一些商队的马夫已经开始悄悄地解开马匹,准备骑马逃离这里。
“很好,那讲一讲你们是如何决定赎罪券价格的。”慕北对艾伯特提出要求。
“这很简单,”艾伯特的眼神已经近乎麻木,“看看那些泥腿子有多少存款,要让他们掏空口袋却又不至于饿死。至于那些商人,呵呵,我们早就查清楚他们做了什么亏心事。不买赎罪券?那就让城防军去查查他们的货物。。。。。。”
艾伯特的这句话显然触动了某些神经,几个商人愤怒地扔掉手中的赎罪券,大声咒骂起来。
“更多。”慕北继续要求。
艾伯特沉默了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但很快就被对于生的渴望淹没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有。教会最高层比我们更腐败。就说我的枢机主教爷爷,他豢养着数不清的娇妻美妾,都90多岁的人了,前天还给我添了一位小姑和两位小叔。。。。。。"
“好了,够了。”慕北打断了他的话。
在场的信徒们已经听到了足够多的真相,不需要艾伯特再说些什么了,而ta自己也听够了。
随后,慕北将艾伯特从高台之上扔下,其浑身肥膘成了完美的缓冲垫,让对方不至于当场摔死。
但如果艾伯特当场摔死了,或许对他来说还算好一些,至少死得痛快。
没死,就意味着要面对高台之下愤怒的人群了。
“既然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,”慕北居高临下地说,“那就由你们来审判他吧。”
“说好不杀我的,你为何不信守承诺!”摔惨了的艾伯特鼓起勇气,向高台之上的怪物质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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