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运告诉了守墓人很多东西,使之让祝珏心惊。但守墓人却不会因为这些身外之物自满。
他说出所谓生物进化的博弈,正是将注意力实际放在了这气运的身上。
即使在抬头之间,他已经看出来暗主实际上早就预料到他的变化,正在用看不见的眼睛盯着他。
“拙劣的伪装。你想要与我一争吗?”
这守墓人从经验来看,显然不够格与这气运本身一斗。不论从哪种角度,他都差得远。
但这不紧要。守墓人固然实力不足,但就如之前所说,他是祝珏的一部分。在世事变迁的过程中,一切的价值都会迅速浮动,甚至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文化,也能成为伤人的利器。并不是所有自我认知都有参考价值。
守墓人分明看不到暗主,但他却直觉性地向一个方向抬头……就像一个圈套。
“从很远古的时期,病毒就已经产生了。也正因此,从很远古的时期,动植物便大规模采用有性生殖,很少有完全无性生殖的物种。”
守墓人我行我素,根本不受威胁。
暗主知道的虽然多,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。这里的本质,注定了他虽有资历,但终归无法像扭曲现实那样不讲道理。
这暗主的本质虽有迟疑,但却仍盯着他。不管怎么说,这昂着脑袋,露出脖子的守墓人,已经失去了他投入最多的扭曲现实,现在已经几乎被气运处决掉了。
威胁守墓人不要插手的同时,暗主也并没有饶他一命的打算。
“动物们分明是同类协作起来,共同发展,才是更优的解法,但最终却产生了各种疑难杂症。不是如此产生的竞争优势不够,而是这样的前路,由于可能大规模爆发的遗传病的影响,而是个断头路。你听说过因为近亲繁殖,而在互相打斗的时候可能传染的癌症吗?”
祝珏似有所感,但又像个圈套。他因为自封意识,而没有感觉到暗主的存在,但某种答案还是在他的脑袋里盘旋。
对体修说什么进化,什么癌症,实在太怪异了。这种事,对体修们来说是早已被忘却,早已被攻克的小问题。况且这守墓人甚至似乎没在看他。
暗主分明确实有压倒性优势,但由于其一开始也没有留手,因此他不需要做什么,这种过于提前的威胁,如此默不作声,反倒表现成纸老虎。
“进化是一座屎山,难以进展,进退两难,只能继续用死亡之类的成本,才能更进一步,才有进化的希望。但是,已经不一样了。”
那显化结晶,毕竟是守墓人手搓的。现在,人工智能依然忠于他,现在争取的时间足够了,周围的现实又开始无风自动。
短暂拖延,守墓人已经找回了自己一部分的实力,而作为气运攻击的一部分,这次祝珏却按兵不动,没有进一步的打算。
看起来,守墓人到底在做什么已经图穷匕见了,但此时守墓人的神态,却依然看不出任何已经完成的意思。
“制造焦虑。真是可惜。但是我的意识虽然可能受到局势变化的影响,但不会反过来扭曲气运的行为。看起来我是一个完整的人,但实际上,意识这种东西没有那么大的作用。”
暗主还是很敏锐的,这确实是个圈套,几乎写在守墓人的脸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