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他赶忙上前查看,生怕自己的上级中道崩殂。
“少将阁下!您哪里中弹了?!还能站起来吗?!我们马上就要到八路军阵地了!请您睁开眼睛啊!”
在剧烈的摇晃中,松井节艰难地睁开了眼睛。
此时的鬼子少将活像条被抽了脊梁的野狗,他的将官服早被血浸得看不出原色,右胸的弹孔随着微弱的呼吸,还在不断向外渗着血沫子。
“。”
似乎是想说些什么,老鬼子挣扎了好半天。但他的喉咙里却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宛如一台漏气的破风箱。
好在常年累月的相处,使得小川泰三郎跟松井节的默契还不错。
顺着上级的目光,他立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“少将阁下,您安息吧。将官旗就交给我了,咱们九段坂见!”
话毕,小川泰三郎立刻上前一步,从旗手的手中夺过将旗。
可就在此时,异变突生。
先前一路跟随而来的卫兵们,一个接着一个倒下。刚刚交出将旗的士兵,更是被一发步枪子弹开了瓢,飞溅的脑花和鲜血直接糊了小川泰三郎一脸。
“噗嗤”
一声闷响后,中佐参谋长的瞳孔剧烈收缩。他想扶住将旗,却发现自己的胸口,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汩汩冒血的黑洞。
在鬼子最后的视野里,是那面被污血染红的少将旗,它正缓缓沉入察哈尔焦黑的泥土中。
······
五十五分钟后,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,黑夜如同溃败的敌军般渐渐消散。
环形阵地的观察所内,一团团长与二营长同时举起望远镜。晨雾弥漫的战场上,已经没多少还能站着的鬼子。
可眼下最大的问题是,松井节的将旗下落不明,这让两人眉心不约而同地拧出深沟。
“停火!全部停火!”
“联系装甲二师,让他们的坦克护送咱们的步兵进入战场。对了,问问刘连长,能不能调几辆喷火坦克过来。”
“对付装死的鬼子,轻武器的效率可不怎么高。”
足足等了两分钟,防线上的机枪声,以及步枪的零星射击声才停了下来。
向师部上报了自己的想法后,一团团长亲自率队,带领着一个营的战士和友军共同开始打扫战场。
事实证明,带上喷火兵和喷火坦克绝对是明智的选择。看着一头头被火烧出来的老阴比,同志们皆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。
就在一团团长循着记忆中的坐标,即将找到松井节尸体和少将旗时,两名装死的鬼子突然从尸堆中暴起!
他们以标准的匍匐突击姿势猛地窜出,其中一人怀中紧抱炸药包,另一人则挥舞着南部十四式手枪,向最近的那辆T-3485扑去。
“哒哒哒!”
可还没等他们逼近坦克五米之内,密集的交叉火力网便已笼罩而来。步枪、冲锋枪和车载机枪制造的瓢泼大雨,轻而易举将他们打成了筛子。
面对尚未彻底断气的敌人,T-3485毫不犹豫地碾了上去。
V12,500匹马力的柴油发动机,加上一往无前的气势,此时的它,无疑就是战场上的百吨王。
履带齿首先碾碎了王八盒子,发出清脆的断裂声。
接着是军靴,骨骼在钢铁重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,像是被压碎的核桃。
当履带完全碾过胸腔时,那鬼子如充爆的水袋般炸开,内脏从口鼻中喷溅而出,在履带上拖出三米多长的血肉痕迹。
《盲区没看见》、《根本刹不住车》、《我以为是反步兵壕沟呢》,《你去和黄河说吧》、《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