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束反复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,确认自己的皮肉确实还存在的时候,才抬起了头,对草薙露出了笑容:“没什么,可能是有点冷了吧。”
“冷?”周防听到这话的时候,感觉可能有些微妙,毕竟,他已经很多年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觉了。总之,“冷”对于病人来说,并不是什么好词。他发动了能力,使整个房间的温度上升了好几个摄氏度。
周防对温度的概念比较模糊,只好小心翼翼地尝试着。这个时候的King,莫名地很可爱?十束忍不住笑了出来。周防见十束笑了,马上就没了动作,皱了皱眉头,“伤怎么样了。”
“还好,已经在慢慢恢复了。”
“是谁救了你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十束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很无奈,“对方不愿意说,但是我知道他的模样。”十束认真地想了想,过了半晌,马上就兴奋地发声:“对了!我还用过他的终端机给草薙打了电话。”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。
赤王看了看草薙,意思不言而喻:“去查一查。”这个人救了十束,从表面上来说,他是是十束的救命恩人,吠舞罗理应答谢;更深一个层次来说,这个人出现的时机不对,赤王更在意的是这个人与此次事件的关联。
能在无色之王面前救下十束的只有王,这样一来,莫非是他?“十束,你说看到了那个人的长相,他长什么样子?”绿子这么想的时候,她相信,一旁的周防尊肯定也想到了。
“他……怎么说呢,长得较为清瘦,一双血红色的眼睛,给人的感觉亲切中却透露着危险?也许吧,或许是我的错觉。”
血红色的眼睛?这一特征又向折原临也靠近了一步。
“喂,King和草薙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,我有事情要和女王说啊。”十束笑着点名让他们两个出去,而被点到名留下的绿子则是一脸错愕。
十束?
绿子不解地望向对方,多多良的表情未变,微笑着送那两人走了,才温和地望着她:“绿子,到旁边坐吧。”待绿子落座之后,他才又接着说:“你对King很用心,我都听草薙说了。老实说,经过这一次死里逃生,我开始害怕自己真的死了。”
“十束…”
“刚才,我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,害怕就这样消失,那个时候我就在想,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死了……”十束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,“我活下来了,但是,事情还没有结束,听我说,绿子,”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坚定“他们都说我是守护着尊哥的盾,要是有一天,我这个盾不中用了,你可要替我继续守着他啊。”
“怎么会呢,你不要说这些,我知道你是在担心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事,他不会有事的。”绿子说这些话的时候,也是底气不足,就周防失控的情况看来,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只是迟早的事。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拖,一直拖着那个时间的到来。
“这样吗?那真是太好了。”十束的脸上重新找回了笑容,但是,这样的笑容却有些勉强。
已经是黄昏了,窗外的阳光透过厚厚窗帘的缝隙洒了进来,在空气中留下了金色的余晖,灰色的影子斜斜地映在白色的瓷砖上。
“绿子,能帮忙把窗帘拉开吗?这个时候的景色是最漂亮的。”
“好。”绿子起身为他拉开了旁边的窗帘,外面的阳光就像是获释了的囚徒,顷刻间涌了进来,虽然是夕阳的余晖,还是刺得十束眯了眯眼。绿子的影子倒映在十束的被子上,因为上面的褶皱,而有些扭曲。
“说起来,绿子跟着King也有大半年了。”
“是啊,怎么突然这么说。”绿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了,过长的裙摆却卡在了床角的一侧,她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站起来,理了理裙摆。没想到十束却语出惊人:“什么时候生一个小狮子让吠舞罗热闹热闹。”
绿子怀疑自己听岔了,却是忍不住红了脸:“什么?十束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小狮子啊,难道绿子和King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?”
还真没有想过……“十束……要是没其他事了,我就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绿子突然觉得气氛有些窘迫,仔细想想,也在里面呆了不短的时间了,就急着出去了。刚走出房门口,就撞见了在转角处吸烟的草薙。
绿子出来了,两人聊完了,可以开始为多多良准备晚餐了。草薙掐灭了未吸完的半根香烟,把它丢在了角落的垃圾箱内。说是垃圾箱,其实里面都是那几个大老爷们的烟蒂,使整个过道上都散发着一种烟草的味道。
草薙搬起那个箱子,把尽头的那扇窗子打开了,再把这个箱子带到了楼下,绿子看见他把那个东西弄得远远的。赤王的王权者坐在沙发上,旁边坐着安娜小姑娘。
周防看了一眼从楼梯上下来的绿子,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