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,倒也没什么了。可是,却不知为何,水天寒与姜采薇不约而同的感受到道观中的气氛,与昨日来时,明显有些不同。
有种分外压抑的感觉。
两人对视一眼,不由得戒备了几分。
扫视一圈,前院并无异常。通向后院的门,敞开着。两人一边呼喊着云朵白的名字,一边缓缓走进后院。
姜采薇的手中,夹着“黑符”。水天寒的手中,也握着“君子印”。
自身安全,从来由不得忽视!
进了后院,穿过回廊,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。忽地,一处房门打开了。神色萎靡的云朵白从房内走了出来。
“两位善士,你们来了。。。。。。”施了个道揖,云朵白情绪低落的说道:“实在抱歉了,两位,师祖昨日离世。答应两位之事,小道未能办到。。。。。。”
水天寒与姜采薇皆是一惊,两人谁都未曾想到,昨日看来还颇为正常的老道,竟然就这么突然的离了世。酝酿许久的话,反倒无法轻易说出口了。
沉默半晌,水天寒默默收起手中“君子印”,长叹一声,一揖,说道:“小道长,节哀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采薇收起“黑符”,同样,施了一礼。
云朵白回首望了眼卧房,默然轻叹,随后,还了一礼,轻声说道:“两位,请随我来。师祖辞世前,曾留下遗言给两位。”
说罢,未等水天寒两人做出反应,转身,便走进了一间房门紧锁的屋子里。
水天寒二人怔了怔,相视一眼,随之也进了那间屋子。
从布置上看,这屋子,像是间祠堂。正对门,挂着一幅画像,画像上是一须发皆白,仙风道骨的老道。画像下端,是一张供桌,供着七座牌位。
最右端的那张牌位,崭新的。明显是新供上去的。
云朵白点燃了三支香,恭恭敬敬的上了香。对着牌位小声说了几句,随后,将水天寒与姜采薇两人领到偏屋中,从一架货柜上取出一上了锁的黑色木盒。
黑色木盒搁在水天寒与姜采薇的面前,云朵白打开木盒,揭开褪了色的红绸。红绸之下,是一块正发出微弱荧光的玉石。
“两位善士,你们,都是器师吧。”云朵白轻抚着盒中玉石,柔声道:“师祖离世了,小道便接过了师门衣钵。通过它,小道能感受到两位身上,那异于常人的波动。想来,两位定然是如祖师玄霄道人那般的器师吧。”
水天寒沉吟片刻,缓缓点了点头,道:“嗯,我等皆是器师,来自考古学会。”
“果然。。。。。。”云朵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,道:“师祖识人,果然没错。如此,小道也可放心言说了。”
云朵白捧起黑色木盒,走到正屋供桌边,抬着头,看着墙上挂画,似是陷入了回忆。。。。。。
“画中所画道人,便是本门祖师玄霄道人。百年前的永温县怪事,便是玄霄道人用这盒中的‘玉石’镇压解决的。”
“祖师玄霄道人出自道清门,本是一不入流的小门小派。世间所知之人,甚少。传至玄霄道人这一辈,门中仅有三四人而已。四十四岁,玄霄道人机缘巧合之下,成为器师。之后二十一年,收徒六人,师祖是他最小的弟子。”
“玄霄道人六十九岁时,离开道清门,云游天下。七十四岁时,来到永温县。也就是那时候,得知了永温县内,怪事频发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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