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身体有恙,需安心静养,故而孤暂时监管国事。”
跟着景泰帝身旁观摩了这么久,他早已对相关流程了然于心。
朱见济坐在主座上,一字一句道。
“诸位有何事要奏?”
“启禀殿下,接到云南奏报,南宁伯毛胜逝世,终年五十八岁。”
吏部尚书王直出列表言。
毛胜…………
就是那个在北京保卫战中全程发挥出色,平定贵州各地的苗族叛乱,后又前去协镇云南的人。
朱见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内心有些颇为惋惜。
“那便按惯例,追封南宁侯。”
“谥号…………”
朱见济顿了顿,随后开口道。
“谥号“庄敏”。”
“命其长子毛荣袭爵为南宁伯。”
“缀朝一日,以表哀意。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
礼部尚书胡濙出列反对。
“殿下刚刚监国理事,正是关键时期,前一阵子挤积压的奏本已经堆积如山,急需文臣辅佐殿下处理,若是缀朝一日,恐怕又会………”
胡濙的话没有说完,朱见济却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。
堆积的奏本只是一方面,可毛胜是勋臣武将,若是不缀朝一日表示哀悼,恐怕到时会寒了武将的心,甚至可能让大臣们以为他这位新掌权的储君偏向文臣。
朱见济不愿这样的局面出现,况且毛胜战功累累,曾经也为大明做出了很多贡献。
“南宁伯为国尽忠多年,功绩卓著,理应如此,至于积案的奏本,孤自会处理,不必担忧。”
胡濙一惊,原本以为太子年纪不大,在处理朝政之事上定会听从他们这些老臣的意见,可以借此机会打压勋臣重新崛起的势头,可没想到这太子竟然如此坚持自己的想法。
“可是………”
见胡濙还想说什么,朱见济直接摆摆手。
“此事就这样定了,不必再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