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作为过去事件的当事人之一,安慰起人来就那么几句车轱辘话“别难过了”“别伤心了”来回的说,没多大用处。
要不说女儿才是娘亲贴心的小棉袄呢。
“你这丫头,说话真是嘴不饶人,再如何,那也是你姨母和表哥表妹。”吴氏人也不歪了,直起上身,在乔珍珍手背上拍了下。
“我又没说什么难听话喽。”乔珍珍做个鬼脸,“娘您就别在这自怨自艾了,后面还好多事要您处理呢,给老家去信,姨母他们几人也得尽快送回去安葬,这不都得您来安排。”
吴氏叹了声,“也对,”拿帕子擦了擦眼睛,“你爹不喜他们一家,还是不要推给他去办了。”
见稍稍劝好了些,乔珍珍换了话题,“娘,原本明日我就打算启程去报国寺……”
吴氏脸又落了下去:“在家多陪娘两天吧。”
“所以我才说原本嘛,谁知会出这样的事,自然要在家多陪您几日,难道还指望大哥二哥不成。”乔珍珍笑着往吴氏身上倚,“下次再回来,就得是过年啦——”
吴氏忽然想起一事,“那可不成,十一月太子册封大殿,你得回来参加。”
“大皇子要被册为太子了吗?”
“前些日子陛下已给礼部下了诏书,大皇子也已经搬入东宫了。”
正式册封太子后,大皇子才算可以开始明面上组建自己的团队。
“我一定得去吗?”乔珍珍不大愿意,冷飕飕的天,宫宴上又吃不着什么热腾的,纯粹受罪,“您和爹进宫去不就成了,何必非要我去。”
“上回我进宫,皇后娘娘指明让你也去,想见见你呢。”
“皇后娘娘肯定就是客气一声,您还当真了。”乔珍珍撇了撇嘴。
“不管是不是客气,既然娘娘提了,你就得去!”
乔珍珍故作垂头丧气,逗吴氏开心。
“那好吧……”
敲定十一月的行程,吴氏起了聊天的兴致,“明通禅师之前进宫了,你可知晓?”
乔珍珍摇头,“老禅师进宫干嘛?不过我刚到报国寺那几日,他的确不在寺里。”
“你爹说,明通禅师告诉陛下,八月中旬永宁府有几个县会遭洪涝之灾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乔珍珍再次使用她的瞪眼大法,用夸张的表情展示惊奇与好奇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吴氏皱眉道,“今年天气一直少雨,咱们这块都快旱了,明通禅师却说要发生洪涝。”
“陛下不信吗?”
“将信将疑,陛下之前与内阁商量这事,有主张保险起见还是让百姓撤离,但也有不信的,说老禅师妖言惑众。”
“爹信吗?”
“你爹便是主张让那几个县的百姓暂时撤离,之前内阁吵的很凶呢,你爹被骂的很惨,杨大人还骂老禅师是妖僧。”吴氏连连摇头,“太过分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