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隋唐有了新风格,后面在五代十国倒是没有出现文化大断层,两个赵宋小朝廷是留有隋唐文化风格的。
只不过,赵宋小朝廷灭亡之后,诸夏大地进入圈地跑马的时代,许许多多的文化与风俗消失了不少。
因此,说华夏民族没有出现过文化断层既是正确也是错误,消失的文化太多太多,产生的新文化得到认可。如此而已。
正确来讲应该是这一片土地上的人,他们的主观意识从未更变,只是有着太多的载沉载浮。
春秋中期的贵族,他们会从小教育自己的孩子一些礼节,越是广为人知的事情,获得的普及更为全面。
大型盛典之上会有什么节目,有受过教育的贵族基本都知道。
“没有战舞啊……”晏婴实在忍不住,有太大的述说欲望。
台上那么多人,彼此之间站得很近,不是附耳说话,身侧的人能够听得很清楚。
高固刚才已经警告过,直接指着台下:“下去。”
齐国目前有太迫切的需要,属于决不能得罪晋国的时候。
晏婴喜欢说,那就下去站齐国的队伍说,别在台上逼逼叨。
“呃?”晏婴知道自己错了,行礼慢慢挪走。
这么肃穆的场合,有人专门盯着任何的风吹草动,晏婴被高固训斥自然也被人看在眼里。
晋国君臣现在除非是谁当场闹事,要不然只会在事后处理。
“刚才那个人是谁?”郤锜一脸的不高兴。
事情发生在齐国的队列中,自然该由楼令来回答:“齐国东阳大夫晏弱之子晏婴。”
郤锜严肃说道:“你随后处理。”
楼令颔首算是答应。
关于晏婴,其实楼令在教科书上读到过。
只不过,楼令对晏婴的印象仅限于代表齐国出使楚国,然后楚国君臣要求晏婴钻狗洞,把那一句“临淄之途,车毂击,人肩摩,连衽成帷,举袂成幕,挥汗成雨”的名言给忘了。
需要处理吗?那当然是要处理的。
毕竟,这样的场合之下,任何的小事都会被放大。
晋军将士“示威”了约半刻钟的时间,随着礼乐停止也恢复安静站立的姿态。
到这一个步骤,晋君周从座位上起来,走到高台前侧的边沿位置,开始了自己的点名。
第一个被点名的人正是郤锜。
这是要干什么?
当然是晋君周当众夸耀郤锜的功绩了。
郤锜是目前的中军将,甭管晋国取得的成绩怎么来的,只要他坐在中军将的位置上,一定会享受次等的荣耀。
头等荣耀被谁得去了?肯定是晋君周啊。
一国之君亲自为臣子夸耀武功,讲实话就是荣耀加倍。
上一次得到这种荣誉的人不是别个,正是管夷吾。
对了,称呼管敬子而不是管仲才是最大的尊重,原因“仲”是管夷吾的字,不是他的长辈,也不是朋友,称名而不呼字。这个跟叫项羽而不是项籍一样。
当然了,后人都是称呼管仲和项羽。搞成这样跟哪个称呼的知名度最高关系最大,并不是后世的人们不尊重两位先辈,刻意在进行侮辱。
晋君周当众为郤锜夸功。
要是郤锜将立德与立言补上,他也就完成了三不朽,成为一位不朽的贤人了。
比较尴尬的事情是,郤锜从不求追道德层次,他也没有着书立传。
在晋君周给郤锜夸耀功劳的时候,全场安静聆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