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是十二点半左右吧!那时管理员室内的所有人,不是都出去看夜鸣石了吗?”
“啊!说的也是。”牛越抬头看天花板说:“那个时间里,进入一号楼走廊的门是开着的,河野和学生们又都出去了,管理员室空无一人,当然不会有目击者看见她们进入。”
“嗯。如果是那样的话,就可以将夜鸣石的哭泣声,视为引诱管理员室里的人出去的欺敌战术。”
“的确……但是,那又是为什么?她们不想让人知道她们进入一号楼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有那种必要吗?”牛越张大眼睛问道。
“如果她们原本的计划是想杀死加纳通子的话,当然不能让人看见她们进入一号楼。”
“嗯,有道理。她们进去以后,只要等管理员睡着,就有机会出去了;从里面开那扇门是很容易的。还有,住在一号楼的加纳通子,应该也有一楼出入口的钥匙。不过……这个假设还是有行不通的地方。”
“行不通的地方?”
“如果是那样的话,雪地上应该会有脚印吧?”
“当然会有脚印。”
“既然如此,出去查看夜鸣石的管理员和学生们回到一楼出入口的门前时,雪地上应该有市子和房子留下的脚印。当时雪已经停了。”
“嗯,应该是的。”
“可是,管理员和学生们都说那时除了他们自己脚印外,没有别的脚印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当时夜鸣石的哭泣声让他们很紧张,一时疏忽了别人的脚印了吧?”
“应该不会有那样的疏忽。那时雪已经停了,可是之前的暴风雪很大,雪地上的积雪相当深,人踩下去时,膝盖以下的脚几乎全部埋入雪堆中。这样清楚的脚印很难令人疏忽的。如果积雪不深,脚印很浅,确实很容易没有注意到,但是,那是很深的脚印呀。所以,我认为他们没有疏忽这一点的可能性。”
“唔——那么,也不是那个时候进去的……”
“嗯,不是那个时候进去的。”
吉敷双手抱胸,无言地思索着。一旁的牛越神色轻松地等待吉敷发言。过了一阵子,吉敷又开口了。“我们是因为‘隼鸟号’上的案件而认识的。我们第一次见面,是什么时候的事呢?”
“是一起从苫小牧去富川的时候。”
“那时我也听说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案件。好像是和毛线帽有关的灵异事件。对吧?”
“唔,是的。”
“那是守灵之夜的灵异照片。本来没有戴帽子的死者,拍出来的照片上,却戴着帽子的奇怪事件。”
“对,对,那是发生在平取的故事。”
“我觉得北海道这个地方,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案子。这次的案子也非常离奇,一点也不输给那次的帽子怪谈。”
“没错,而且这次的好像更古怪。我想起来了,那个案子的主要地点是日高、平取,也是义经传说里出现过的场所。你不觉得这太凑巧了吗?”
“牛越兄好像和北海道的奇怪案子特别有缘。”
“可不是!前年吧?稚内还发生了一件有钱人的怪案子,那个案子很碰巧的顺利解决了。虽然破案不是我的功劳,可是大家就认为我擅长处理这样的奇怪案子。其实我最害怕幽灵啦、怪谈啦之类的东西了。”
“害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