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贱自幼为金甲军稚婢,长大后便在师尊安排下嫁给了大师兄,也许她根本不喜欢他,一切都只是顺应师尊的意思!
倘若由她重新亲自挑选,她会选谁?
每个人都应有权选择,可是花贱却较任何人更为可怜,她半生备受摆布,为什么还不能选择自己心目中的男人?
想到这里,杨行密内心忽地一阵触痛:
“她不守妇道,固然是错!但她亦有值得同情之处!”
钱柳还不知道杨行密心内还有这番感概,他已忍不住大声道:
“三师弟!莫要多管闲,识趣就快点走!”
杨行密的神态却显得出奇的宁静,仿似在诉说着一件异常普通的事情:
“如果,你俩是真心的话,那我无权阻止,因为这一切若是为情,我无话可说。”
“但金甲军誓难容你二人暖昧关系,况且大师兄待你俩不薄,如要双宿双栖,为免他难受,希望你们马上远走高飞,永远不要回来!”
钱柳坚决的摇头,肯定的道:
“不可能!我在金甲军长大,我的根就在金甲军!”
他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没有说出来。
一一他要报仇。
只有呆在金甲军,才有可能报得了仇。
杨行密却己转过身,淡淡道:
“既然你如此坚决,此事我若再隐瞒,心中有愧,唯有请示师尊了!”
钱柳脸色立时大变,这奸情一旦惊动黄巢,后果不堪设想。
花贱更是浑身颤抖,忍不住哀呼道:
“密,不要把此事传扬出柳!”
杨行密冷定道:
“眼前只有两条路选择,若你们还留恋金甲军,就要发誓永不相见。这样,我还可保守秘密!还有一你们知道。”
“如何诀择,你考虑清楚吧!”
花贱怔住,她缓缓的垂下眉,垂下眼,摹然一咬牙,道:
“我……”
就在这一瞬间,钱柳感到她己下了决心。
也许,是个可怕的决心。
遂抢着道:
“我们将这件事保密的办法,还有一个!”
杨行密道:
“你说!”
钱柳冷冷道:
“就是——杀了你!”
最后三个字一说完,立使极其诡异的步法——“柳踪魅影”,扑杀而上,意欲一举格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