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个男人站在东门的入口处,一支接一支地抽烟。袅娜盘旋的香烟,遮住了三个人的脸,让人看不到表情。
从中午开始,随着时间一分分的流逝,郁习寒的心,也一点点抽紧。好像一张弓,被一点点绷紧。指针指向六点的时候,这张弓被绷到了极限。那一瞬间,他有一种冲动,想一掌把眼前这座体育馆推倒,然后把他也压在里面。
世界上最远的距离,不是在天涯海角。而是明明知道在一个城市,却无法看到。
最痛苦的折磨,不是不爱,而是疯狂的爱,却怎么也得不到。
有时候,最好的劝慰就是沉默。男人之间的沉默有的时候比女人喋喋不休的劝说更有效。香烟的刺激,终于让他狂乱的思绪平静下来。
他终于能够忍住大脑的纷乱来思考问题。
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这个城市?
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?
是不是……”
他的脑海里,涌现出千万种可能。
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哪一种可能就是结果,他敢肯定的是,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他的面前,他一定会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头里。
他从来不打无准备的战役,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,他从来不会轻易低头,他从来都是志在必得,而现在,她却给了他最残酷的惩罚。
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偷不如偷不到。得不到的,永远都是最渴望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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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习寒没有半点表情的脸上,只有眸子里闪烁出冰寒的光芒。白茵看到他这个样子,沉默了一下说:“该怎么办?”
“你们,可以离开了。”
男人之间的情谊,不是用感谢可以表达的,只用心里明白就可以了。至少经过这一次,他和薄泽沉,已经冰消水溶。
“我陪着你吧。反正我整天都是无所事事,在这里混日子也成。”白茵走上前,把胳膊搭在郁习寒的肩膀上。
“这是我的事情,还需要我自己解决。你们也都有自己的事情,呆在这里也无益。”
说完,靠在墙上,茫然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。
一连五天,他都日夜忙碌。如果是寻常人,早就扛不住了。也就在这一瞬间,他的脸上,显示出浓浓的疲倦。
☆、茫茫人海22
薄泽沉和白茵原以为他会好好休息一场,却没有想到,接下来的三天,他半步都没有迈出房门。即便是吃饭,也是让服务员送到房间。
原以为他受了从未有过的打击,精神会变的脆弱颓废。结果,让两个人大吃一惊的是,这个疯子居然在网上策划分公司成立的具体事宜!
“你到现在还有这个精力?”白茵诧异慨叹。
郁习寒盯着荧幕,半晌才说:“如果不忙碌起来,我想我会疯掉。白食餐饮业如果能开到这里,一定大有远景。”
“算了吧,我没有那个心境。大好青春如果都浪费在工作上,这是对生命的亵渎。”白茵一头倒在□□,慨叹。
“这里的女人别有风味,如果能感受北方女子的冷傲之美,难道不值吗?”郁习寒不冷不热地说。
“这倒是很有远景。可以考虑。”
薄泽沉靠在背景墙上,慢悠悠地说:“你就不要祸害这片净土了。”
他转头对郁习寒说:“寒,我能帮你做些什么?”
“你可以走了。再说了,你在新西兰那边的事情也不轻松。我自己的事情,我自己来解决。”
薄泽沉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挺拔的鼻梁,悠悠地说:“我没有什么事业心,肯定不会像你那样一展宏图,注定只是一个富家公子。”
郁习寒看了薄泽沉一眼,猜不透他这句话的意思。他不知道薄泽沉遭遇找工作的挫折,自然不知道他现在的落寞。
“怎么突然开始自暴自弃了?”白茵笑嘻嘻地说,“自命清高的薄家少爷居然愿意承认自己是纨绔?”
薄泽沉淡淡一笑:“寒给了我很大的启发。”和郁习寒相处的这几天,他的内心受到很大的触动。
郁习寒苦笑:“我自己都自身难保,还能给你什么启发?你是不是看我落魄的样子特别过瘾?”
薄泽沉笑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这么多年以来,他发现自己的生活其实太苍白了。所有的一切,都是按着母亲的意愿来做。包括感情也是。正是因为违逆了母亲,所以才失去了最心爱的女人,到现在内心还是隐痛。也正是违逆了母亲,母亲让他体会到离开她的落魄。也许,他无力的反抗,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勇气来过自己想要的日子。或者是,他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