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枝花说王赖子不知道怎么晓得了她是专偷大户的贼,敲诈她不成,就诬陷她通匪的,这话尤保田相信。
来的一路上,王赖子一路说那一枝花如何有钱有色。
王赖子说去年正月十六夜里,输光赌本回家的路上,月光下正见着一人皂衣蒙面,从丁保长家后门出来。王赖子尾随她跟至村外荒僻处拦下。两人拆了几十招,王赖子到底占了男人力长制住一枝花。
扯下蒙面见是个漂亮的女人,正剥她衣服要受用时,不防那狐狸精鬼诈,扬起一把土迷了王赖子眼睛,使了一招兔子蹬鹰的绝后招,差一点儿踹残了王赖子脱逃。王赖子检了博斗时一枝花掉落在地上的十来个大洋,
次日王赖子又回赌场耍钱,被赌场丁中发认出有他叔叔丁保长的凿记在大洋上。保长抓住王赖子送到官衙坐牢至今。有幸乔败家邀他偷窥漂亮女人洗浴,认出她就是那夜的盗贼。
王赖子知道无凭无据不能告一枝花是贼,而告一枝花是棒槌崮眼线保安团就一定会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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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罐砸秃头赖子乌乎 侠盗贿银人犯失踪】
尤保田犹豫,一枝花乘热打铁,告诉尤保田,说她有一百个袁大头藏在灶后会活动的那块板砖下。知道通匪有无实证,只要进了保安团,都落不了好去。这会儿还是疑犯,就想捆就捆,又是打,又是*的已经不当人了。她本来就是啥匪事也不知?能招出个啥来?女人家肯定受不得审匪的酷刑,还不是让攀谁就攀谁?不知道要牵连多少无辜?
尤保田常听团长刘温有句剿匪名言是“宁可杀错一千,也决不漏过一个” 。也就是说凡是抓进牢的疑犯只有错抓,没有错放,想给疑犯安个什么罪名,就可以认定是个什么罪名,一枝花的结局少不得是先大刑伺候直至认罪画押,然后杀鸡敬猴一刀斩了。
一枝花诉哭说,她若死就是死三个人,家中残疾的老父和多病的老母就此断了供养生计,必定是活活饿死。幸亏今天还有大哥你是个好人,若大哥肯放了她,那一百个袁大头全当送与大哥做效敬。大哥若是怕担干系不敢放小女子,反正进了保安团也是个死,待俺先一头撞死,省得到保安团熬酷刑再牵连多少无辜的人陪上性命。还乞求大哥看在小女子是被冤枉的份上,买口薄皮棺材给埋了,不要使小女子冤尸暴在荒被野犬啮食。
尤保田一开始不敢收也不敢私放疑犯,但是架不住一枝花哭求泡磨。尤保田想那班长于九斤贪财好色,几次酒喝高了就流露出想捞一把开小差的念头,一百个大洋足够他开几回小差的。并将这意思说与一枝花了。
一枝花当既让尤保田去取出那一百袁大头。
尤保田解了一枝花的绑绳,分出一半大洋还给一枝花,说这五十个大洋足够打发于九斤,让她拿回家奉养二老。
一枝花不接,跪在地上给尤保田磕了一个头,称恩公保重,大恩不言谢,既知道了恩公家地址,日后还有孝敬。出门不远盗了一匹马,也不计较没鞍,蹿上去向北飞驰而去。
尤保田将五十大洋又藏回原处,想了好一会儿,另外五十个大洋包好塞入熟睡的王赖子怀中,紧张又兴奋天已将亮。
于九斤尿憋醒来时尤保田才假装睡着,于九斤急着尿尿时并未注意,站在门口侧对着墙撒完进屋才发现没有了一枝花?当头一巴掌打醒了装睡的尤保田,问他一枝花哪去啦?
尤保田装傻充楞,说那一枝花捆的是五花扣绝对解不开的,夜里王赖子说我辛苦,他死乞白赖非要替我一会儿,班长你打我作甚?自问他王赖子要人。
于九斤推醒了王赖子问一枝花哪去了?迷迷糊糊的王赖子哪里会晓得?尤保田说王赖子装假睡。这于九斤知道尤保田是个实诚人,也是越看王赖子越像是假睡。连问了几个为什么?王赖子都只回答不知道?气得于九斤当胸一拳打去,正中大洋。手背骨头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。
王赖子对钱和疼也同样是敏感的很,见于九斤的手又伸到胸前,要掏他怀里面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银元。当既酒醒过来。那哪行?他可是个练过把式的二把刀,对付高手不行,但是于九斤却不是他的对手。
王赖子不但技高一筹,而且招招下流歹毒。还没交上几手,在已经占上风的情况下,见着机会,飞起一招撩阴脚,正中踢到于九斤卵蛋上,疼的于九斤捂着裆蹲下。
王赖子手往怀里一摸,就知道是一包大洋,哪里还管这钱是怎么来的?冲着于九斤嘲笑道,“爷今个儿运气真是好的没话说,酒色财气得了前三样好的,那最后一样气就留给老哥你受用独享”。
王赖子说罢就朝门外面走,刚抬腿要跨门坎就觉得脑后生凤,到底是二把刀的功夫还没练到家。王赖子的头先是一低,大慨是觉得仅仅低头还不妥,再将头一歪偏。就迟了些些儿,差一点点就躲过了尤保田酒罐的一击。粗陶小酒罐底与王赖子头皮擦蹭着,小酒罐发出嗡的一声回音。酒罐震脱了尤保田的手,从王赖子背后滚落时砸回在尤保田的脚背。所幸的是酒罐先在王赖子头上擦蹭过程中已经卸了力,虽然没砸断尤保田脚背骨头,也肿起了个老大的鼓包,疼的要命。
落地后的酒罐滴溜溜在屋里打了几个转到西墙角停下,居然没破。
可王赖子就惨啦,当既手脚抽筋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着。
缓过疼痛来的于九斤,先伸手从王赖子怀中掏出那包银元,塞入自己的怀中。拳打脚踢那王赖子还不解恨,又用枪托狠捣王赖子的秃头到手软。
数了整五十个大洋,于九斤分析给于保田听。他判断王赖子知道通匪的一枝花有钱,瞒着他俩以私放了一枝花为筹码,把钱敲诈到手后,妄想独吞这笔大洋,着实可恶。【全忘了他刚刚才独吞搜一枝花的浮财】说是看在尤保田刚才有救命之恩,要将钱全让尤保田独得。
尤保田说那是为救班长情急之下所为,还是班长神勇,自己胆小力微,但求班长平日里能多多予以照顾,别动不动打他就心满意足了。
推让了一阵,尤保田恭敬不如从命,平分了那五十元大洋。
两人正兴奋,才发现王赖子已经断气。死了证人,又没有了一枝花,差是肯定交不了。那刘温精明过人,可不是好糊弄的长官,保安团那里于九斤是不敢回去的。有这么多大洋,裤衩上还缝有几个平日搜抢的金戒指,金耳环等物,也值三五十块大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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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假警探真逃兵骗马 棒槌崮保安团撤兵】
于九斤也不瞒尤保田,决定开小差溜回老家河南,给他那个只有七分地的爹娘,买上三五亩好地,自己再娶上个媳妇,过上那逍遥快活自给自足的农耕日子,河南老家那地界韩主席可是管不着。
于九斤挺乐的沿路往官道方向走去,今天除了挨王赖子的一招撩阴脚,剩下的全是好事,酒色财气他是一样也没缺。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