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纣托,这套衣服有什么说法吗?”王宝玉看出了纣托的异样,不由的问道。
“不瞒大王,这套衣服乃是为我的女儿制作,只是她还不曾穿,就走了!”纣托说起这些,不停的擦眼泪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儿?”张琪英脸色一变,要是死人的衣服,她可是不想穿。
“十年前,西部大宛国突然兴兵来犯,为了保全姑墨族人,我不但赔偿了大量财物,还奉上了自己的女儿,作为了人质。当时她才十三岁,还是个孩子,我,我对不起我的女儿啊!”纣托说到这里,老泪纵横,一幅痛不欲生的样子。
弱国常常被强国欺负,这种事情并不奇怪,但是,在王宝玉看来,姑墨不算是太弱小的国家,怎么就会轻易的投降呢?
“我经过了小宛,大宛又是什么情况?”王宝玉问道。
“两者不可相提并论。”纣托摆摆手,解释道:“这么说吧,小宛是西域最小的国家,大宛就是最大的,也是当初唯一没有向大汉真正称臣的国家。”
王宝玉愣了一下,又问:“大宛能大到什么程度?”
“人口八十万,拥兵二十万,姑墨根本不能匹敌,除了老实供奉,并无其他出路。”纣托万分无奈的说道:“至于我的女儿在大宛究竟是何状况,我也不得而知,甚至都不敢打探一二。”
面对如此强大的国家,王宝玉也生出了一份担忧,但是,无论多么凶险,也绝不能阻止他去往西海的脚步。
1687 汗血宝马
“大王虽有两万兵马,能人异士数不胜数,若能规避大宛,不失为上策。”纣托躬身施礼,十分恳切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。
“到时候视情况而定吧。”王宝玉点点头,因为纣托这么说也是好意,两万兵马对战二十万,注定是坎坷不平的。
“纣托还有一事儿相求。”
“跟你女儿有关?”王宝玉敏感的问道。
“正是,若是大王途经大宛,还请为小女捎去一份书信,让她得知,为父从不曾忘记女儿,希望她不要记恨我。”纣托眼泪又落了下来,看起来十分可怜。
“好吧,我尽力而为。”王宝玉点头答应,纣托取过一份刚刚写好的信,郑重的交到王宝玉的手上。
“纣托你无需担心,昔日我父也是将我送与宝玉,还不是活得很好?”
张琪英心有不忍,眼圈发红的安慰了一句,纣托苦笑着道谢,但是这种好女婿可遇不可求,自己的女儿多半没有这个运气。
王宝玉拿着这封家书,又颇为不解的问道:“难道这么多年,你们父女就从未通过信?”
“唉,也曾派人偷偷潜入大宛,不敢明着调查,始终未曾探知到小女的下落。”纣托叹息道。
照这么看来,纣托的女儿在不在都不好说,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,身材跟张琪英差不多,肯定不是那种火辣美女,也许是长相一般,并不受待见,至少没有成为贵妇。
“她叫什么名字?有没有信物一类的?”王宝玉问道。
“小女名叫浅草,她见到这个,便会相认。”纣托说着,不舍的从怀里取出了一物,是个类似同心结的红色草环,看起来很旧,纣托一定随身带了很多年。
王宝玉将草环包起来仔细收好,说自己如果遇到她,一定会将这个情况转达,纣托感恩戴德,如同了却了一桩心事,脸上露出了笑容。
随后,张琪英穿着精致的小皮衣,踩着哒哒作响的小皮靴,趾高气昂的走出王宫,缓步登上了高台。
仪式的规模虽然不及龟兹国,但是,民众的热情却比龟兹更高,很多百姓都落下了激动的眼泪。
瘦小且穿着一身皮衣的张琪英还是显得有些单薄,与这高台有些不相称。王宝玉想了想,呼风唤雨不算事儿,为了进一步烘托气氛,他还让御风虎和白焰牛也上了高台,一左一右温顺的趴伏在张琪英的身后,老鹰则在张琪英的头顶盘旋。
啧啧,顿时感觉就不一样了。这场面,别说是马云禄几人觉得嫉妒,就是西征军的铁血将士看了也是艳羡不已,酷!
同时,这也让姑墨族人更加确定,这个圣王绝非凡人。
在纣托的带领下,所有人都虔诚的跪了下去,朝拜姑墨圣王,张琪英脸上写满了笑意,接受了众人的叩拜。
“英子真是神气啊!”马云禄兴奋的直跺脚。
“我俩都比不上她!”孙尚香牙根都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