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王宝玉这么问,他先是一愣,随后反问道:“难道你竟不知文聘文仲业大名?”
“嘿嘿,听说过,今天还是头一次见。”老头这么一说,王宝玉倒是想起来这个人,史书上也算是个名人,记忆中他好像是曹操的部将。
“文聘将军文韬武略超群,堪称荆州第一猛将。”瘦小老头接着说道。
“嗯,我有眼不识泰山,请问您尊姓大名。”王宝玉闲着没事儿打听道。
“刘巴!”
“嘿嘿,这么巧啊,我叫王巴!”王宝玉嘿嘿笑道,随即又觉得闹心,这名字放在现代,肯定让人笑话死。
“王巴?”老头嘟囔了一句,没听说过,便没再说话。
傅公悌、蒯越和王仲宣三人,个个正襟危坐,冷冷的偷瞄着王宝玉,并没有任何举动,心里却一直盘算着怎么搞死这小子。
席间,众生百态,有阿谀奉承的,有闷闷吃饭的,还有一个人喝得超级嗨皮,此人五十多岁,须发皆白,他就像跟酒有仇一般,一杯接一杯的喝,邻桌的人提醒了他好多次,可越劝越上脸,最后干脆要了一坛子酒,高高举起,咕咚咚便灌了下去,弄得衣服桌子上全都是酒渍。
“喂,老先生,这位又是谁啊?”
王宝玉忍不住好奇,又问刘巴。刘巴有些不悦,别过脸不说话,王宝玉并不知此人非常清高,虽然极少与人私交,人缘不太好,但也没到给一个毛头小子当解说员的地步。
然而王宝玉却以为对方年纪大了,有点耳背,凑到刘巴耳朵边大声问道:“那喝酒的人是谁啊?”
刘巴气恼不已,连忙躲开,很是烦闷,没好气的说道:“我还未老到眼花耳聋的地步!”
“那我问了你两次,你怎么不答话呢?”王宝玉也有些不高兴,心里直埋怨这老头脾气古怪。
刘巴瘪瘪嘴,也许是为了讨清净,说道:“幕官李珪!”
“他酒量这么大啊?”王宝玉又说。
“取死之道!”刘巴翻着白眼说道。
我靠,问两句话不带这么诅咒人的好不好?王宝玉心里对这个老头鄙夷透顶。
就在这时,李珪抹了一把粘在胡子上的酒,摇摇晃晃的拎着酒坛子站起身来,径直朝着上方刘琮而去。
198 形同虚设
“李公,你这是作何?”刘琮不解的问道。
“琮儿,我看你自小长大,常以圣人言教导与你,怎就不懂废长立幼之害?”李珪斜着身子,点指着刘琮道。
此言一出,满座哗然,大家多半对刘琮继位有所不服,一听李珪如此说,立刻小声的议论起来。
“李公,我……”刘琮一时语噎。
“琮儿,你若识得大体,便应让位刘琦,莫要留下千古骂名。”
“李公,我本不想……”
“放肆,莫要以资深老臣而放纵不检。”蔡夫人不等刘琮说完,顿时立起杏目,大声呵斥道。
“哈哈,谁人放肆?本就应立大公子刘琦为荆州之主,你等蔡氏奸臣,伪造主公遗书,谋权篡位,必遭天谴。”李珪放声大笑,斜着眼看着蔡夫人。
“汝为何人,胆敢胡言乱语违背主公遗命?”蔡瑁大声说道。
“舅父,今乃我接任之吉日,李公多饮了两杯,酒后失言尔。”
刘琮连忙替李珪求情,蔡夫人也给蔡瑁使了个眼色,示意今天是个好日子,能忍则忍,日后再算账。蔡瑁会意,哼了一声,不悦的说道:“且饶你老命!”
“我李珪岂是贪生畏死之鼠辈,蔡瑁!你内外勾结,假称遗命,荆州基业尽归蔡氏一门。如若主公在天有灵,一定将你碎尸万段!”
“李珪,你若寻死,我便成全你。”蔡瑁勃然大怒,起身抽出了腰间的佩剑,指向了李珪,身旁胆小的都吓得躲到一旁,盘子酒杯打翻一地。
“无耻小人,我咒你必被雷劈!主公,李珪随你去也!”李珪仰天长叹,随即操起酒坛子,冲着自己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。
哗啦一声响,酒坛子四分五裂,李珪的头上顿时冒出血来,吓得舞女们顿时闪避到一边,刘琮忙大喊道:“快传郎中前来!”
看来,刘琮对此人倒也有几分感情,如此被放肆辱骂,竟然还在惦记他的死活。
李珪摸了一把头上的血,抹在脸上,无比凄凉的骂道:“尔等贼臣,丧尽天良,早晚将主公辛苦守住的荆州九郡,尽付于他人!诸公,蔡氏一族不忠之心,昭然若揭,你们一定要擦亮双眼啊!”
“老匹夫!”蔡瑁早已无法忍受,挥剑就冲了上来,李珪不但不闪避,反而冲着剑锋扑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