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见状,笑着打趣了一句,“这小妇人真疼自家的夫郎。”
谢芙的脸色微红,不过仍笑着回了一句,“自家的夫郎自家不疼,还能疼谁?”
“是这个话。”妇人上前收拾其他客人的碗,“就像我家那位,趁着还没有随将军出征,拉他过来帮帮我,大家正好多对几天,就怕他一出征,那又不知何时才能归了。”说完,她轻叹一口气。
谢芙这才看向那煮面的男人,这人身材颇为高大,而他的眼神望向妇人的时候颇为柔情,于是她也道:“我家的夫郎也要出征了,所以才会拉着我来逛集市。”
冉溥看着她虽然脸上漾着笑容,但那眼里却有着几分伤感,“小丫头,难过什么,我又不是不回来。”
谢芙噘了噘嘴,“人家就是舍不得你嘛。”此时她撒着娇,看得身旁的男人心都酥了。
妇人又笑着道:“看小妇人年纪也不大又身怀有孕,自然是娇得很,身为夫郎的肯定要百般疼爱的。”
冉溥扶着她起身,笑道:“是啊,讨了个小娇妻,能不疼她吗!”
谢芙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臂,看样子颇有几分不满,但那眼里可不是一回事。
“你看,她一撒娇,我就得小心侍候着。”冉溥打趣道,但那大手仍是小心扶着她,就怕她摔着。
妇人笑道:“年轻夫妻老来伴,夫郎疼媳妇,天经地意。”
“听到没有?”谢芙趁机教训了一句。
“受教,受教。”冉溥也笑着应了一句。
谢芙这回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摆在案上,妇人忙惊呼,“小妇人,这太多了,这两碗面只值十个铜板而已,这么多我……我们找不开。”
谢芙却笑着道:“就冲着你教导他的几句话就值这个价,反正你夫郎也快要出征了,往后你一人卖面颇为辛苦,收下吧。”然后又俏皮地道,“我可是难得这么大方的。”
妇人看到这里,脸上有几分感动,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,冉溥已经扶着谢芙走远了,于是她大声喊道:“小妇人,老天会保佑你的夫郎平平安安地回来的。”
“谢你吉言。”谢芙回头也喊了一句。
冉溥看着她好心情的样子,笑道:“开心吗?”
“嗯,虽然以前也来过,但都不如与你一道就我们两个人来逛这么有趣。”看到他要拉着她进酒楼,她摇头,“我的肚子不饿了,溥郎,趁天色还早,我们再逛逛。”
只要她开心,他自然会满足她的要求。
夕阳下斜,集市已经散去,人也慢慢地少了,冉溥与谢芙这才往府里而去。
“溥郎,我的脚酸,我要你背我。”谢芙像个孩子般耍着性子道。
“又淘气了。”冉溥朝她宠溺的一笑,蹲下身来。
她忙趴上去,由她背着往前走,她的双臂圈着他的脖子,紧紧贴着他的背,感觉到肚子里的胎儿突然一踢,两人的身体都颤了颤,一家三口紧紧依靠的感觉在心底荡漾。
一路上,他没说话,她也没说话,静静地感觉那离别前的温馨。
“溥郎,你一定要平安回来。”很久很久了,她才道。
冉溥抬头看了看那如火一般的夕阳,郑重地点点头。
这一年盛夏酷暑季节,冉溥又一次点兵前往平阳,北地因为男子几乎都出征了,除了一部分的常备军外,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。
匈奴王庭里,匈奴大汗也正在开紧急的军事会议,他的一双老眼看向一旁的爱女,“乌兰珠,那边的事情都办妥了?”
乌兰珠身上的甲胄更衬得她的身材婀娜多姿,脸上一笑道:“父汗尽管放心,虽然女儿此计来得过于仓促,但并不粗糙,我早已有了全盘计划,即使一个不行,那我也会另生一计。”
“小妹,若他们临阵退缩,我们就会面临很大的困境,谁不知道冉溥是北地的战神。”莫顿道。
乌兰珠顿时就朝这不成器的哥哥冷笑道:“是啊,某些人就曾被打得落花流水,你以为你是猪,我也就跟着你一样是猪了。”然后不顾莫顿那恶心狠狠地表情,她朝父亲道:“父汗,你放心,我早已派人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