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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; 迟华不知道自己顺着河流漂了多远,唯一可以确认的就是自己已经离开了圣水镇。
; ; 在一处水流稍稍平缓的河道,迟华依靠两只脚拼命的划动爬上了河岸,然后一头栽在了河岸的草丛上。
; ; 此时的迟华赤膊着上身、光着脚,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已经撕成一条条的迷彩裤,将近两天没有进食,先被雨水淋又在冰冷的河水中泡了这么长的时间,再加上全身上下的伤,迟华趴在河岸上大口的喘气,大脑一阵阵的眩晕,身体再也站不起不来了。
; ; 就在迟华迷迷糊糊之间,一双军靴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在了迟华的眼前,迟华努力的抬起头来,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对醒目的翅膀。
; ; 邹朗看着眼前这个满身伤痕的男人中心忽然一痛,但说出的话却是冰冷的,“迟华,我是奉命来抓你的,如果不想受罪的话我还劝你还是不要反抗。”
; ; “怎么?连一声华哥都不叫了吗?”迟华抬起头直直的盯着邹朗的眼睛。
; ; “没必要了,现在我是兵,你是匪,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。”邹朗的语气依然是冷漠的。
; ; 迟华突然大笑了起来,笑得不停的咳嗽,“没有关系了,你说得好轻巧,怎么没有关系,你欠罗大哥一条命,你欠圣水镇几千人的血债,一句没有关系就完了吗?”
; ; “我邹朗不欠任何人的,我给过他们机会的,是他们没有抓住,就是没有我他们昨天也都得死!”邹朗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,他要把心中的孤独、心中的恨全都喊出去。
; ; “知道我为什么要往圣水镇的方向跑吗?因为你,我要亲手杀了你,欠不欠你去地下跟罗大哥说吧,跟圣水镇数千的死难者说吧!”
; ; “如果在之前你或许有说这种话的资格,但凭现在的你,做梦吧!”邹朗说着抽出了背在背后的亮银长枪,就向还趴在地上的迟华肩膀扎去。
; ; 迟华忍着剧烈的疼痛,突然抬起一只手向着扎来的枪尖抓去。
; ; 然后邹朗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,枪尖还没有扎在迟华的手上就开始融化,然后是整个枪杆,全都变成了金属液体流向了迟华的手心。
; ; “还记得吗,这杆枪还是我当初送你的,现在我把他收回去了。”迟华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。
; ; 邹朗知道迟华已经动了杀机,下意识的展翅就要往空中飞去,忽然觉得脚下一沉没有飞起来。
; ; “现在才想走,已经太迟了!”迟华艰难的站起身来,流动的金属液体如泉水一般在迟华的手掌中缓缓向下流出。
; ; 邹朗向脚下望去,流动的淡银色的金属液体的已经覆盖了自己的整个双脚,正快速的向小腿以上蔓延,金属液体一旦粘到身上就立刻固化定型,仿佛穿了一双金属的靴子。
; ; 邹朗用力的抖动翅膀向上拔身子,但双脚如同焊在了地上一般纹丝不动,“你、你。。。。。。”邹朗激动的用手指着迟华说不出话来。
; ; 迟华笑了笑,看在邹朗眼中是和靳飞等人一样轻蔑的笑,“我的新能力,液态金属,如果没有你和靳飞,因该还不会这么快的就觉醒。”
; ; 说话的功夫,液态金属已经漫过了邹朗的腰部,向着上半身和翅膀快速的蔓延。
; ; “华哥,不要!我错了,你不要杀我!”邹朗终于害怕了,下一刻金属就要将他全身覆盖,死亡离得是如此的近。
; ; “人为什么只有在临死前才知道自己错了,已经太晚了!”迟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金属已经漫过了邹朗的脖子。
; ; 邹朗大声的痛哭了起来,“华哥,求你放过我!我真的错了!我愿意赎罪,我还有用,我知道末日救亡军所有的情报,你放过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; ; “男人犯了错就要承担,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鄙视你!”液体金属覆盖了邹朗的脸,堵住了他继续要说下去的话。
; ; 迟华仰起头,泪水抑不住的从眼角流下,“罗大哥,我给你报仇了!你在天之灵看着,邹朗只是开始!”
; ; 迟华蹒跚着一步一步的向远方走去,身后留下了一尊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金属鸟人雕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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