〃她终于说道,〃你只是杀死了那些狼。
你是猎手,是勇士。
你比这儿的任何一个人都强,这正是你的悲剧之所在。
〃我摇摇头。
是的,她的话没错,可这并不是关键,这并不是我如此忧伤的真正原因。
但是,再说又有什么用呢?她向别处看了看,然后又转向我。
〃可你有许多身份,〃她说,〃不仅仅只有一个。
你是杀手,但更是人。
不要仅仅因为憎恶他们,就向你体内的杀手屈服。
想逃离这个地方,你不必背负起谋杀或是疯狂的罪责。
一定还有别的途径。
〃她的最后两句话深深地震撼了我。
她说到点子上了。
她的暗示让我眩晕。
以前,我总是觉得如果与他们对抗,我就不是个好人。
要想成为好人,就意味着被他们打败。
除非我能对〃好〃找到一种更有趣的解释。
我们静静地坐了一会,两人之间似乎有种不寻常的亲密感。
她盯着火苗,伸手挠了挠在脑后挽成髻的头发。
〃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?〃她再一次看着我。
〃谋杀算不了什么。
对他们真正彻底的轻蔑是抛弃他们。
我想一醉方休以后脱光衣服在山中的清泉里裸浴。
〃我差点笑出声来,这真是一个庄严的玩笑。
我抬头看看她,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。
不过,她确实说了这些话,而且还要继续下去。
〃然后,我就想象着,我走进村里的酒馆,跟任何一个遇到的男人上床,粗野的,强壮的,老的,少的。
只要躺在那里,跟他们一个个轮番上床,我就会有极度的胜利感。
这样,我就能得到彻底的释放。
我不再顾念你的父亲或是哥哥,也不管他们是死是活。
在那一刻,我完全是我自己。
我只属于我自己。
〃我瞠目结舌。
不过,这也真是太有趣了。
一想到我的父亲、哥哥,还有村里那些自大的店主听到这些会作何感想,我就快要乐晕过去了。
我没有大声笑出来,这是因为我想我不该对母亲的裸体形象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