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强敌,他的确的点怯战。
但他知道,这一战看来势必难免。
他紧握着剑把,目光闪动,心头肋算,忽然间升起了一股凉意。
握在手中的一支长剑,忽然也显得沉重起来。
消沉的意念使他手软无力,双腿轻轻发抖,似乎在骤然之间老了十年。
“大哥”绿衣女道:“你看出来了吗,这糟老头已经不行了……”
“好像是的。”
“小妹要出手啦,呼的一声,有如长虹经天飞出一物。
看来矫健游龙,既不是普通兵刃,也不是暗器,却是一条白绫飘带。
用这各种东西攻敌,江湖上倒是少见。
绫带长约一丈八九,灵动地比,在绿衣女手中似是蜿蜓自如,能柔能刚。
忽然带头一掉,迳向萧震斜肩卷到。
萧震久经江湖,在十八般兵器之外,不知见过多少奇奇怪怪的兵刃,就是没见过这种飞舞的绫带。
在他估计,这只是在撩乱自己的眼神,充其量也不过像是套索之类而已。
套索前端有活扣,可以套住对方的脖子,然后用力一抽。
这绫带无刃,如何伤人。
萧震自恃手中的剑断金截铁,他身形微微一侧,青光起处,长剑飞撩而出。
剑带一接,应该是应刃而断。
哪知这条绫带其柔如水,其滑如油,带头居然打从剑锋上一溜而过,唰的一声,不偏不斜,堪堪击中了萧震的左肩。
更奇怪的是这条柔软的飘带,就在溜过剑锋之后,一瞬间坚如铁石。
萧震肩头一斜,只觉两眼发花,一阵血所翻腾,登登登竟被震退了七步。
他骇然睁目,顿时脸色灰败。
显然,他绝没料到,像这样一条柔软飘逸的绫带,一击之下居然具有如此威力。
但他已明白过来,绿衣女必是将一身功力凝聚在绫带之上。
功力一聚,竟然能在刹那之间一条绕指柔变成金铁柞。
这份能耐委实令人咋舌。
一个少女尚且如此,其余陈列人赳赳男儿岂可觑?萧震暗暗惊异,虽凭深厚的根基,未受内伤wrshǚ。сōm,但这重重的一击,已令他更为胆寒。
不错,这只是先给他一点颜色。
他已明白,要想保护这七辆车安全到达六盘山,这念头业已绝望。
甚至若不当机立断,今天可能送掉老命。
至于怎样当机立断,他却丝毫没有主意,目前所感的只是进退两难。
他想不出一条保全自己但又不损颜百的妙计,更不知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不如何是好。
“哈哈。”黄衫客忽然大笑:“萧老头,咱家这位小妹的手法还不错吧?”
不错,当然是不错,利刃般的讥讽果然来了。
“这……”萧震无话可说。
“咱家想送你两句偈语。”
“你又不是和尚,那来什么偈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