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可以!”
不止姜大志这么说,屋子里一下冲进来好几个人,包括袁兴国那个小年轻。
“还是不要了,说不定连邮电局的大门都进不去,大叔你也知道我们的身份。”袁兴国羞赧道。
袁兴国一说,屋内的人立马又蔫头巴脑的,彼此看看对方,重重叹了一口气。
“傻小子,谁让你去寄了,我们给你寄,我婶子就在邮电局上班方便的很。”姚长山脑子一转道,“只不过咱想办法名正言顺了,这内容你们得斟酌一二。咱们慢慢想总会有办法的,总会给家里递上信的。”
“嗯!”众人点点头道。
就在他们说话之际,光弹儿已经给他们送来了粮食,小米、玉米还有少量麦子。
光弹儿还告知他们这里的粮食标准,别饿的,一顿把这些粮食全吃了。后续的还有一些生活必须用品,至于被褥乡亲们正在为他们赶制,晚上就会分给大家了,所需的钱,光弹儿也没客气把话挑明了,从他们未来的工分里扣!
另外傍晚让他们准备一下与村里广大社员见个面,认识认识。
一听这话,他们这心里忐忑不安的,说认识、认识是好听的,其实就是开批斗会吧!
“姜兄弟,你先歇着,我们上工去了。”姚长山起身道,和大娘一起出了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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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下,姚长海欠身坐在村口石桥的栏杆上等着公社里回来的姚满耕。
为了上班方便,姚满耕把家里的钱凑了凑,又借了点儿钱,买了辆自行车。
姚满耕骑到他身前下了自行车笑道,“我就猜到你一准在村口等我呢!说吧有啥想法?”
“那姚主任,我就直说了。”姚长海轻轻嗓子一本正经道,“上头把这些老弱残兵扔到这里。想让我们咋办。他们肩不能挑,手不能提的。真让他们下地。我怕支撑不了几天就玩完。”
“臭小子,少给我装!”姚满耕抬脚就踹。
“又来这一招。”姚长海轻松的躲了过去。
“你想怎么安排说给我听听。”姚满耕把车子支起来。严肃地说道。
姚长海斜靠在桥栏杆上道,“我从资料上看他们有走资派、科技人员、大专院校教师、反动学术权威等等。有四个年长的那身板还如我娘呢!加上受了不少罪,身体虚弱,还深度近视,基本上已经丧失劳动力的,这些我想安排在小学当代课老师,总比夏穗那丫头强。”
“不止吧!”姚满耕挑眉道,“你小子可不会只是这样安排吧!”
“当然,都是高级知识分子。这脑袋可不是空空如也,怎么也得掏出点儿货来,教小学生太浪费了,我想把咱们村初中以上的孩子都集中起来,每天傍晚让他们给上两个小时的课,教授初中、高中文化,要是孩子们有心,大学文化也成。”
“你可真敢想!这大队长让你当还真对了,为了孩子。我想社员不会有啥反弹的。”姚满耕望着波光粼粼的斜阳,扭头道,“长海,这样公社给了咱们大队一个工厂招工的名额。咱俩给他们唱一出戏。本来初中生就够资格了,我说是高中生。”
姚满耕又道,“这人哪。咱不能上赶着去求他们,得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来求着咱们?”
姚长海更是闻弦歌知雅意。“这样这次争供销社主任就因为我姐学历高,让我娘去渲染一下。再让村里的老娘们串联一下,为了孩子,我就不信她们不来找我。”
跳出农门可是土里刨食的老农民几辈子的梦想,姚长海就不信有这个胡萝卜吊着,她们不上钩!
当娘的护犊子,希望孩子好,有时候这家里的一家之主,都拦不住,靠边站。
“你可真能瞎掰!”姚满耕哭笑不得地食指点着他道,谁不知道这次供销社的管永刚上到县商业局当副局长,是因为桃脯的事,而源头就是姚长青,自然就是接替者了。
“要想事成,端看怎么说了。”姚满耕拍拍他的肩头道,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