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忆瑶一饮而下,然后由秋罗和春花伺候着梳洗歇下。她特意换了一间房间,怕睡在那张司马璘睡过的床上回想起司马璘。
出了房间,春花忍不住好奇的问,“秋罗,你到底是怎样把娘娘劝回来的?我跟着娘娘这么久,也不见娘娘什么时候是听人讲得。”
秋罗微微扯动嘴角,淡淡的说:“没什么,只是一些小小的方法而已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
秋罗虽然心中好奇皇上为什么这样对待凤忆瑶,想向春花问个明白,可是她是知道的,这春花是太后的人,若是问了,让太后知道了,她以后在这宫中怕是不好过,有可能也因此掉了『性』命。
春花见秋罗不想说,也没有再问,她是太后的人,这点宫中所有的人都清楚,生了间隙也是必不可少的。
清晨,凤忆瑶一醒来就看到春花和秋罗在房中张罗着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饭香。
她轻轻一笑,心中顿时被什么东西填满了,管他什么司马璘,什么刘香玉,还是什么太后的,她都不想再管了,要争要抢都随他们去,她现在只想守着这一份温暖。
“娘娘,您醒了?”秋罗一眼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凤忆瑶,青丝微拢,用一支冷冷的玉簪束着,高雅大气。
凤忆瑶轻轻的点了点头,算是问候,“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?不多睡会儿?”
春花笑着摇了摇头,“奴婢们怕娘娘醒来饿着,就早早的起来准备了。娘娘,您先去梳洗,让秋罗伺候着,奴婢把这儿简单的弄一下就好了。”
凤忆瑶笑的淡淡点头,却拒绝了秋罗,“秋罗,你帮着春花就好,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
秋罗也没有强求什么,她现在对凤忆瑶是躲都来不及,又怎么会想要和她亲近呢!既然她都这样子说了,她自然是乐的轻松。
凤忆瑶看着秋罗松了口气的脸,心中不免更加的怀疑,她是不是就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,若真是,那——
她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,若是真的那个样子,这皇宫肯定又是一场血雨腥风!
用过早饭,凤忆瑶就带着春花和秋罗在院中坐下,做着女红。她正绣着这院中的风景,神『色』淡然安静,石桌上一杯清茶,冒着袅袅热气。
秋罗和春花也在石桌旁坐下,绣着自己的东西,面前也各放着一杯清茶,冒着热气,袅袅薄雾升起。
就这样子,凤忆瑶平静的在这忆瑶斋里存在着,对外面的一切不闻不问,也不哭不闹,就这样安静的存在着。
她很清楚现在外面一定闹翻了天,她被关进了冷宫,凤舞山庄第一个不会答应,再加上凤忆琪、凤忆瑜、凤景天和凤景程对她的宠爱,江湖和朝廷肯定是暗『潮』汹涌。
可惜,现在的她只想安静的过活下去,不想理会那些烦恼,所以选择了安静的存在,不闹。
可惜,老天似乎就是想要跟她过不去似的,她不去招惹,麻烦却自己找上了她。
一个渐渐的有了秋意的清晨,凤忆瑶静静的睁开眼,眉头微蹙,外面的吵闹声让她不能安心的睡觉。
“母后——”突然,一个凄厉的声音响起,是凤忆瑶熟悉不过的声音。
眉头拧了拧,不耐烦的起了身,司马璘怎么来这儿了?
推开门,凤忆瑶立刻愣住了,眼睛睁得老大的看着院中的景象,眼中有着压抑的愤怒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凤忆瑶清晰的听到自己的脑中又什么东西炸开,声音仿佛是从口中呛出来的一样。
这一声,引来了院中所有人的注目。
秋罗头发凌『乱』,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碎不堪,背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清晰的刺激着她的眼,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让她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。
太后冷哼一声,似刀的眼睛淡淡的瞟过一个奴才,淡淡的语气却让那人从心底里发『毛』,“哀家有让你停下吗?”
那人吓得一哆嗦,手上的鞭子立刻狠狠地朝秋罗的背挥去。
秋罗紧咬着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,可是额头却已经渗出了冷汗,面『色』惨白,几欲昏过去,却死死的撑着。
凤忆瑶眸光一沉,轻轻一抬手,那奴才就立刻惨叫一声,双眼睁大,缓缓倒地不起。
太后眸光一深,冷冷的看着凤忆瑶。其他人也皆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凤忆瑶,好歹那奴才也是太后的人,她怎么能这样子在太后的面前就杀了他。
刘香玉面上端的是沉稳的笑,心中却在笑凤忆瑶不知好歹,打狗至少还要看主人的面,而她却为了一个奴婢这样不管不顾,真是失策之举。
“皇后,你这是什么意思?!”太后眯着眼睛,沉声道。
凤忆瑶轻轻一笑,“没什么意思,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白,想请教太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