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华之点头道:“这倒也说的是。这样吧,我这儿有块令牌,你拿去交给那雇主。如果他还有问题,尽可以找我,你们与这位孟兄弟,再无关系,不得再来残害他。”
那些人惊疑的看着倪华之,不知他口中的令牌又有何震慑力。
忽听一阵狂笑,一个身形庞大如山的胖头陀以与他身形极不相称的身法疾飞而至,正落在院中那方石磨上,他的半红半紫的巨大袈裟轻轻一拂,立即将毕三父女三人笼在身下。倪华之脸色一变,随即冷笑。
胖头陀自报姓名道:“洒家乃是山西五台山脚下的野头陀,有认识的算老朋友,不认识的算交新朋友,大家卖我个面子,速速走吧,这儿没有你们的事了。”
玄星派的一帮人脸色剧变,一齐傻了一般盯着野头陀看。野头陀狂笑不已,音亮如雷。
野头陀在江湖上无人不知,乃是横行江湖的魔头,曾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终惹得正道之士愤慨,由武当派为首,峨眉、黄山、崆峒、长江连环十八寨连手擒获,并押在佛门圣地五台山下,由佛门高僧合叶大师看管度化。这些年来行迹渐少,不想今日竟重出江湖。
玄星派的人一怔之余,瞬间去的一干二净。野头陀狂笑不已。
倪华之微微皱眉道:“大师骤出江湖,定是佛法深熟,得合叶大师心意,特出江湖,广度有缘吧。”
野头陀大笑,道:“合叶大师愿意不愿意我不知道,可是如今却是自由随我心,再无人束得。广度有缘也罢,重操旧业也罢,总之,今天姓倪的你注定要空手而归了。”
倪华之大笑,道:“此话怎讲?”
野头陀大笑道:“你听清楚了,那小子身怀之物,乃是洒家的!”
说着,野头陀横了你一眼。
你心中大动,心知今日之事麻烦至极。
倪华之冷笑道:“大师此言差矣。既然那是这位小兄弟的东西,为何却又成了你的,莫非你要抢夺不成?”
野头陀脑袋微晃,道:“既便如此,那又如何?那内功心法在这小子身上纯属浪费,倒不如成全了洒家,即刻成佛,还能给他超度亡灵。”他说毕哈哈大笑。显然是志在必得。
如果给了倪华之的三页剑谱是震古剑法,那这三页内功心法必是斗天老人睥睨武林的玄心诀!难怪这些人欲得之后快。如果这玄心诀为野头陀所得,恐怕合叶大师再难震服他了。
倪华之冷笑道:“如果不能得到这位孟兄弟的同意,大师休想得到这心法!倪某自当势死相护!”
野头陀狂笑道:“希望你有这功夫!不过洒家此来并非为了打架,现在我便要征得这位小兄弟的同意了!”
他看着你,忽然间低头将手在平儿柔嫩的颊上滑过,啧啧叹道:“这小娃娃的皮肤真是光洁啊。小娃娃,你今年几岁了?”
平儿见那野头陀虽然在笑,却长相极恶,已经心生了惧意,当下怯生生的说:“十岁。”
野头陀笑道:“哟,真是花一样的年龄啊。”
说着,他的手在平儿的头顶百汇穴,脑后风枕穴,额侧太阳穴上不住游移,看似爱抚般柔和,你的心却跳到了嗓子眼里。你知道,只要他掌力一吐,平儿将立即死去。
你忽然听到一阵哀惨的叫声:“不要伤害我的平儿,平儿。”
你看见一个骑着毛驴的老者到了门前,滚身下了毛驴,踉踉跄跄的跑进来,满目惊恐和担心,便听野头陀掌下的平儿忽然哭叫道:“爷爷,爷爷救平儿,爷爷。”
你不禁大吃一惊,原来这老者竟然就是平儿的爷爷。你认得他,他分明就是那位因为赌博而给你剑谱和心法的老者!
你脑中一片混乱,斗天老人武功盖世,可是他的心法和剑谱断不会轻易落到等闲人的手中。这老者手中既然有斗天老人的秘笈,为何却只是这乡野间极为普通的一个老人。看他的神情和身态,你绝对不相信他身藏不露。而他的儿子毕三压根不会武功。如果他是斗天老人,也许只要报名名号耍两剑招便能退了眼前的这些人,可是,他分明也是无可奈何。
老者疯疯颠颠的正要上前去抱住心爱的孙女,那野头陀却一把扼在平儿喉间,喝道:“糟老头滚开,嚷嚷什么!”
老者哀痛欲经道:“大师傅,老头子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,只有这两个孙女是平生最喜爱的人儿。你千万不能杀了他们,如果你要杀,就杀老头子吧。”说着,他老泪纵横的又要上前,野头陀一声暴喝,老者倏地站定。
野头陀道:“杀了这小姑娘好比掐枝花骨朵,方显本家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