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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小倩见了宁采臣后脸上挂起了职业式笑容“夜不能寐，愿修燕好”

宁采臣一脸严肃，正色说道“卿防物议，我畏人言。略一失足，廉耻道丧。”这话本就出自他之口，说起来倒也流畅。

聂小倩一听只觉得耳熟，再一想，不正是姜文刚刚说过的吗？姜文那样自然没读过多少诗书，想来这话是从宁采臣口中学来的。

之后宁采臣起身赶人，小倩不得已出了房门，又将一金子放在门口，宁采臣见了连说肮脏，不得已小倩拿着金子走了。

宁采臣这样的她确实很少见，至少迄今为止她也只见了这么一个，但是，此时她的脑海中却更多的是那毫不正经的姜文。

昨晚姜文除那美女蛇她便在一旁悄悄观看，当初听到姜文说道并不在意种族，不在乎是人是鬼还是妖，聂小倩确实心动了，这等豁达的爱情观比起宁采臣的正直不知道强上多少倍。

而且，聂小倩脑海中依旧只有那一句话在回荡：待你长发及腰，姑娘嫁我可好。

回到姥姥处。

“姥姥，那两个书生都是心思坚定之辈，小倩没有成功”小倩禀报道。

“那姜姓书生也是如此吗？”姥姥问道。

“他只是戏耍小倩而已”

“好！”姥姥咳嗽了两声“我现在急需精元，明日便将他们两个都杀了吧”

小倩本有话说，但奈何姥姥不听，将她一挥衣袖，甩飞了出去。

这诺大的兰若寺姥姥怎么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？宁姓书生确实刚直，但那姜姓书生分明都要答应了，小倩却独一人跑了

尽管这姥姥是千年老妖，但终究不是人，也同样很难明白人类的感情。

为了压制伤势，姥姥不得不动手取那二人精元，不然对方走了可就不美了。

与此同时，兰若寺大殿，端坐着的燕赤霞眼中一道金光闪过！

第十一章　大战

黑云压城！

阴森、压抑充斥着兰若寺。

明明已经到了辰时，太阳却依旧没有升起，亦或者被那密布的乌云遮挡的太过严实。

“今日我三人要好好饮上一番”燕赤霞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葫芦，对这三个空荡的茶碗倒下。

酒壮怂人胆，姜文承认自己就是一俗人，现在他想躲也已经躲不过了，反倒不如痛饮上一番，等到大战来时也好杀个痛快。

唯有宁采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只是问道外面为何天还是黑的，不过他的问题终究不会有人来作答。

燕赤霞口吐酒气“妖媚害人有错当诛，但若人心不移妖媚同样难以侵害”

“没错，生平不做亏心事，半夜不怕鬼叫门”宁采臣或许第一次有了和燕赤霞同样的意见，不用劝酒，自己又是一碗喝下。

“这就是你迟迟不动手的原因吧”姜文拿起燕赤霞的酒葫芦再倒上一碗，三人各自喝下不下七八碗，但是葫芦中的酒依旧充沛，想来着就是须弥芥子术吧，法器，尽管只是一酒葫芦姜文也觉得羡慕。

“人有人道，妖有妖道，妖孽虽然害人，但是它们不杀正直之辈，我却是不知如何是好”燕赤霞说完直接提起酒葫芦，一番痛饮。

“现在呢？你想明白了？”姜文看向一脸舒坦的燕赤霞。

“人各有路，妖有妖路，人有人路，鬼有鬼路，没有人能够擅自做主决定他人生死，世间作孽者不知凡几，死后自然有阴曹地府惩戒，来时罚做畜生同样怨不得人，但是他们却不能被拘束在这里，做这孤魂野鬼

替天行道，我们谁人又能代替的了天？若人人替天行道，这世界岂不乱了？”燕赤霞一身豪气，压抑的早已在周围等待的无数眼睛不敢上前。

“我自当清缴这里，不为天地，只为还一个朗朗乾坤”燕赤霞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