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里?是什么人?”三人齐声问道。
“在西十里的河面上,那两艘船应该是晋城叔孙家族的!”三子毫不含糊地回答道。
“什么?”三人同时一惊。
凌通心头的震惊是无法掩饰的,他的确没有想到竟会有敌人自后方潜入,那本是不可能潜入之处,可对方却真真实实地潜了过来,而且还在烧营。
不用凌通吩咐,已有二十余名亲兵向后方扑去,他们绝对不会让贼人逞凶,若是营帐一烧,很多计划就会无法施展,而更重要的却是萧衍失去了屏障的掩护,露出虚实,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!但幸亏这二十几个营帐并不是连在一起,若是连在一起,那就会全都跟着付之一炬。
营帐边留守的兄弟并不多,只有十人,但对方也似乎有这么多人,且人人都是极为厉害的硬手,王府中的亲兵虽然厉害,但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,那种狼狈之状极为难堪,可王府中的亲兵也全都是百里挑一的人物,一时之间,竟也没有损伤,却无法保护营帐的安全。
这二十多名亲兵加入战团,方才稳住阵脚,以二对一却也能够抵挡,多余的几人不得不调守后山,这里的确只有高手才能上来,但对方却也已经在山下堵死了这条退路,此刻的他们是四面受敌,的确极为不妙,虽然占着绝对的地利之势,却在人数上处于绝对的劣势。
凌通此刻方才明白,对方之所以不顾一切地强攻,甚至是在弄响了铃铛之后还要强攻,定是要完全吸引自己等人的注意力,好让背后的敌人有机可乘。
这一招也的确阴险,如此己方前面分出一半人力之后,攻击力量削弱,而敌人的战意丝毫不减,局势立即吃紧,更有数名兄弟中箭。
凌通心中十分着急,简直让他一个头两个大,他从来都未曾遇到这种真正战斗的场面,而且双方力量如此悬殊,虽然在猎村之时与马贼相斗,但那时的力量也并不悬殊,而且是由乔三指挥,而眼下的敌人与当初的马贼更是不可同日而语,人数更是当初马贼的数十倍。这种无法相补的力量之差,本就让凌通头疼,可是此刻仍要去保护别人,又不能够快意搏杀,再说他也是第一亲身指挥作战,没有经验,此刻倒是真有些心慌了。
面对着当初尔朱送赞等人的追杀,他都没有皱眉,那是因为心头没有挂碍,可此刻因为萧衍而放不开手脚,不能逃也不能战,这种局面,的确不好对付。
对于凌通来说简直是欲哭无泪,此刻内外交煎,他才知道将军和统帅是多么难当,特别是遇到眼前这种情况的统帅。虽然他诡计多端,此刻也像是无计可施,不知该怎么办才好。
望着山下的贼兵渐渐逼近,萧灵也禁不住有些慌了,急道:“怎么办?通哥哥。”说着拉了一下凌通的手臂。
凌通的手一拖,自胸前抹过,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,心中不由一动,喜道:“有了!”说着迅速拿出怀中的硬物,却是一个盛满药粉的小瓷瓶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萧灵有些不解地问道。
“他奶奶个儿子,把这些宝贝全给他们吃了,看他们还能不能逞凶!”凌通忍不住将蔡风那句骂人的话又说了出来。
萧灵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药瓶,却也想不到怎样让那些贼人都吃下这药。
凌通看了看风向,又看了看山上的人,从怀中掏出一大把药丸,吩咐道:“快叫每个兄弟都服一颗,他奶奶个儿子,风是吹向咱们的,只好让大家一起受受罪了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”
萧灵仍有些不解,但对凌通的话却深信不疑,迅速将药丸分给众人。
凌通自怀中将所有的瓷瓶全都掏出,望了望逼近的贼人,又望了望他们身后的火势,运劲将手中的瓷瓶与药丸全都抛了下去,都准确无误地落入火堆之中。
“砰砰……”瓷瓶着地即碎,那些以布巾包着的药丸遇火即燃。
正当众贼人都大不为不解之时,那燃着的火苗竟变成了惨绿色,淡淡的紫烟,四散飘开,顺着风向朝山头飘来。
凌通握了握怀中仅剩的一瓶药粉和药丸,有些舍不得,便又藏入怀中。
山下的三面全都燃起了大火,凌通事先就让人清理了这可能会引火的树木和杂草,火势虽然顺风,却无法烧上山来,但也没有什么退路留给他们。
紫烟最先袭倒的自然是那些正在向山上狂攻的贼兵,只不过片刻之间,那些人就像喝醉了酒一般,东倒西歪,倒下一大片,更有的口吐白沫,形象之怪,令所有贼人都大为心寒。
“好哇,好哇,通哥哥真聪明!”萧灵一激动,忍不住抱住凌通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。
凌通心中暗叫侥幸。
如此一来,那些贼兵哪里还有斗志?他们早被毒物给吓怕了,凌通的第一道机关和第二道机会,无不是和毒物有关,而这一招更为厉害,杀伤力更大,几种不同的毒物混合在一起燃起的烟雾,使毒性恶烈至极,中者立亡。
凌通此次自猎村出来,带了很多自配的毒物,而一路上更是以配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