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五天过去了,天也放晴了。她的伤也渐渐愈合了,很想出去走动,忽听走廊里有人说话,又缩回去了。
心想,等没人了我再出去,省得被人看见。
又是一个下午,里森从外面回来了,进门发现大卫和赛西施莫莉围着桌子似乎在玩什么。
他凑上前去一看,是拆字游戏,见他们玩的不亦乐乎却没有逐风铃,不禁脱口就说:“就你们仨?”一脸的失望,被仨人尽收眼底。
莫莉不高兴了,放下手中的笔,挑衅的看着他,故意满不在乎的给他一句。
仨怎么了?潜台词:四儿在屋里躲着呢,你去叫啊。
赛西施跟着起哄,故意把眼瞪圆,坏笑看他,弄得大卫也跟着她俩的样子看他。
里森嘻嘻一笑,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拿起桌子上一个小玻璃壶悠哉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一仰脖子灌下,又拉出一纸巾擦擦嘴,才故作轻松的随意的说了一句。
没怎么,那谁怎么没来?
潜台词:她还没好啊,你们几个没使她走出来啊。
表达完毕,继续吃。
他掏出一包零食搁在桌子上。揪出一个豆,一捻,豆的皮就掉下来,他把豆仍在空中,嘴巴接着,豆跳了一下,随即自由落体、呈直线落入里森的空洞的大嘴里。合上,嘴里发出碾子碾玉米的嘎巴嘎巴的声音。
好吃的比什么都吸引人,莫莉的视线立即被开花豆吸引了。
真谗,整天不离零食。
莫莉嘴上讽刺他,手却直奔开花豆的包包,捏起一个豆,扔进嘴巴了,边吃边吐皮,说还挺香。赛西施也捻一个吃,叫着,你真有钱,老买吃的,还有什么,都拿出来……叫着,嘴巴巴巴做响,还未吃完,又掏出一个豆来吃。
大卫见他们吃的来劲,也拣起一个开花豆,剥了皮,才送进嘴嚼。
那谁,干吗呢?里森不失时机的又问了一句。
吃人家的嘴短,果然,他们不再带情绪了。
莫莉哼了一声,你们原来管她叫冷面桃花,我还觉得你们是亵渎了她,谁知道她还真是冷美人,怪美人。自从她上次回家一趟,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又蔫巴了,谁都不爱理,脸色淡淡的,还冷冷的,叫她干什么她都不去。没辙,我们只好自己玩了。又是一个豆扔进嘴了。
大卫点点头,神情有些失落。
赛西施听见莫莉的话,可找到共同点了,张嘴就说,可嘴里有豆糜缠着舌头,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我知道她怪异,可也不能太怪异了呀,她回家惹了气,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啊,也不至于这样,整天郁闷给谁看呀?”
“何止是惹气吗?”
大卫轻叹一声,把桌子上的笔拿起来,闷头乱划,顺手划一个妖精,在上面打个叉,又划一个怪兽,长着犄角,又打一个叉。
莫莉和赛西施一听,也对,何止是惹气呀,还有羞辱什么的……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,低头想事,神情似乎也不大那么愉快。
一时情绪低落,都低头吃,不再说话。
里森的感觉空落落的,不知怎着才能填实。
一低头发现桌上有大卫的字谜,随意一扫,见是个雾字,抬头复见大卫抑郁寡欢,正合了雾之相。心想:“这也是个有心病的人。老师是怎么了,收留的都是有病的人。”
看这个大卫,来了之后,在夜里经常一惊一乍的,白天也是心事重重,虽然也笑,但笑容却不象别人那样灿烂,好象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让他不愉快。不是说他妈妈没死吗,他的痛苦应该早过去了才对,可他为什么总闷闷不乐?究竟什么事使他闷闷不乐?
奇怪,真奇怪!”
想着,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