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在这儿工作的人常常忘记它对普通人的影响。”杰克说,尽管他很佩服特瑞西表现出的镇定程度。
电梯下来了,他俩走了进去。杰克按了一下五楼的按钮。电梯开始上行。
“你是怎么决定搞这一行的?”特瑞西问,“过去在医学院就知道了?”
“天啦,没有,”杰克说道,“我本来希望干一些干净,技术性强,充满感情,而且值得做的事。我当过眼科医生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特瑞西问。
“我的业务被美利坚保健中心夺走了,”杰克说,“由于我不想替他们或者任何类似的公司干活,我就改行了。那些日子,多余的医学专业人员流行的就是这句话。”
“做起来困难吗?”特瑞西问。
杰克没有立即回答。电梯升到五搂,门开了。
“非常困难,”杰克说着,走出电梯。“主要原因是很少人那么做。”
特瑞西不经意地朝杰克那边看了一眼。她没有想到他是属于那种抱怨孤独的人,她本来以为独往独来是他自己选择的。她看到,杰克偷偷用指关节抹了一下眼角。莫非是一滴眼泪?特瑞西有些迷惑不解。
“我们到了。”杰克宣布。他用钥匙打开办公室房门,又把灯打开了。
办公室里边比特瑞西预想的还要糟糕,又小又窄,灰色的金属家具很旧,墙壁也需要粉刷了。墙壁上方开的一个单扇窗很脏。
“两张写字台?”特瑞西问。
“我和切特合用这一问。”杰克解释道。
“哪张写字台是你的?”
“乱放东西的一张,”杰克说,“这次的传染性鼠疫把我的进度又拉下来一些,我以前经常落在后头,因为我对写报告很反感。”
“斯特普尔顿大夫!”一个声音叫道。
原来是验尸官詹尼丝·贾格尔。
“我经过接待室的时候。警卫告诉我你在这儿,”她在与特瑞西认识以后说道,“我一直在想法给你家里打电话。”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杰克问。
“综合实验室今天傍晚打来电话,”詹尼丝说道,“他们按你的要求,对苏珊娜·哈德的肺部作了荧光抗体测试。结果呈兔热病阳性。”
“你在开玩笑?”杰克从詹尼丝手里拿过那份文件,全然不信地紧盯着看了起来。
“什么是兔热病?”特瑞西问。
“这是另一种传染病,”杰克解释说,“在某些方面与鼠疫很相似。”
“患者在哪儿?”特瑞西问,尽管她不相信有答案。
“又是在总院,”杰克说着,摇了摇头。“我真是不敢相信。这非同一般!”
“我得回去干活了,”詹尼丝说,“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事,叫我一声。”
“不好意思,”杰克说,“我本来不想让你守在那儿。”
“没问题,”詹尼丝说着,挥挥手,朝电梯走去。
“兔热病和鼠疫一样糟糕?”特瑞西问。
“这很难比较,”杰克说道,“但也很糟糕,尤其是肺炎型,有很强的传染性。如果苏珊娜·哈德在这儿,她会告诉我们到底有多糟糕。”
“你为什么吃惊?”特瑞西问,“它和鼠疫一样罕见,是吗?”
“不一定。”杰克说道,“在美国发现兔热病的地区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