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臂男子瞧他如此,不好意思的说:“只弟还是去谈话吧!我自己能行的。”
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,孙宇和岂能任由它从手上溜走,一边拆除断掉的旧镐柄,一边装作不经意的说:“兄台独臂,如何能做的了这种活,还是由我来弄,比较稳妥一些。”
听他嘴上说的不太好听,行动却很暖心,独臂男子挠了挠后脑勺,轻笑道:“兄弟原还是个热心肠,那便麻烦你了。”
提起热心肠,孙宇和敏锐的找到了他想要的契机,佯装随意的说:“我这算的了什么,想我父亲,那才是真的是热心肠,经常性的帮助受苦人,还喜欢义务劳动,与他一比,我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。”
他这么一说,独臂男子总不好闷声不说话,稍微想了想,笑着说:“兄弟讲这个,我这也有一个,是我老家的儿子,他那时年纪尚小,却极为乐于助人,为此,我还说过他几次,劝他先照顾好自己,要量力而行。”
从独臂男子的话语里,孙宇和听到了想要的关键词,仍装出随意的口吻,试探道:“听兄台的说法,似乎不是本星人,不知是什么仙山妙土,能生出兄台这样的妙人?”
独臂男子本也不打算隐瞒,听他问来,笑着作答:“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,说起来算是沾了某人的光,兄弟应该听说过孙宇和,我那故土与他那蓝星恰好同名。”
手上的动作明显陡然一顿,孙宇和定了定精神,压下过早涌出的情绪,以开玩笑的语气说:“兄台,说不定那蓝星与你故土本就是一个地方,你没有去看一看的想法吗?”
独臂男子挠头尬笑:“兄弟莫要胡言,我那故土可生不出孙宇和那般英雄,想来只能是同名,去了恐也只是自取其辱。”
硬是用手扯出了卡在镐头里面的断柄,随便一丢,孙宇和半开玩笑道:“兄台何以断言,你故土不生孙宇和?”
独臂男子喟然一叹,语气沉重的说:“兄弟有所不知,我那故土怕是倒霉催的,被别人给封印了,属于无灵之地。”
越听越觉得像,孙宇和小心试探:“或许那蓝星原本也是无灵之地,也不是没有可能啊!”
独臂男子闻言一笑:“呵呵呵!兄弟凭心而论,可能性能有多大?”
没料到他会反问,孙宇和稍愣了一下,轻声说:“许是没有,许是半数,许是必然,这哪能是定数呢!”
独臂男子又挠了挠头,笑道:“兄弟这么说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。”
怕气氛又沉闷,孙宇和紧忙道歉:“是我唐突了,兄台莫怪啊!”
独臂男子并未生他的气,奇怪的问:“兄弟好像很关心我的故土啊?”
晓得他已生警觉,孙宇和淡笑道:“有吗?应该说是我很关心兄台,萍水相逢,能如此投缘,实属不易,不得不加以珍惜。”
独臂男子听他说的还算有理,轻声说:“兄弟惜缘,我也不致跌份,不若兄弟告之令尊名号,也好让我遥遥祝福于他。”
明白关键的时刻到了,孙宇和吞了一口唾沫,认真道:“家父孙胜,子小孙,月生胜,算是农民。”
独臂男子闻言兴奋,激动道:“这可真是巧了,不是我占兄弟便宜,我那儿子也叫孙胜,与令尊恰是一样。”
心中已觉得大差不差,孙宇和谨慎的补问道:“兄台可否告知令尊令堂的名号?”
独臂男子对天空遥遥一拜,开口恭敬道:“我父亲姓孙名震天,母亲姓甘名潇潇。”
眼眶瞬间泛红,孙宇和结结巴巴的确认道:“兄台…不对…您是不是姓孙名星海?”
独臂男子刹时间面露惊色,紧张反问:“兄弟怎会猜到我的名字?”
激动的哭了出来,孙宇和的嘴里像是塞满了一样,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孙星海当即着急道:“兄弟怎么如此激动?莫不是被灰迷了眼睛?”
嚎啕大哭的孙宇和,听他如此问话,哩哩啦啦回应:“我这是哭,不是被灰迷了眼。”
孙星海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哭的,又急声问:“是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
气的打了自己一巴掌,孙宇和抽泣道:“不是你说错话,是我自己不是个东西,竟然忤逆不孝!”
孙星海连连摆手,急声:“兄弟之间,何来孝敬一说?”
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,孙宇和直接跪在他的面前,大声喊:“爷爷!!!不孝子孙给您叩头了!!!”
喊罢,他一口气,哐哐哐的磕了十个响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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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星海当场懵逼,站在不远处观望的吴德惊丢了下巴,早已经躲得远远的因果河,则是一脸苦相。
待孙宇和磕头已毕,仍是跪着不敢起身,孙星海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不相信,急声问:“兄弟是在与我开玩笑吗?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么巧合的事情?”
孙宇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,语气平缓,铿锵有力的回答:“爷爷当面,宇和不敢撒谎,若是不信,可随宇和去蓝星看看,一切便会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