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心马面打量了场中形势一眼,道:“难得,朱兄还记得兄弟。”
朱奇道:“苟兄那一张脸,只要见过一次,大概没有人会忘记。”
唐啸道:“老哥哥,这人叫黑心马面……”
朱奇接道:“那是他的外号,他本姓苟,叫苟道。”
目光一掠黑心马面,接道:“牛头马面。从来是秤不离码,你在这里出现了,怎么不见牛头?
黑心马面阴森一笑,道:“朱兄可是很想念我那位兄弟么?”
谭云终于忍不住,接口道:“朱兄,咱们可以出手了。”
朱奇微微一笑,道:“不错。”突然收了两枚铁胆。
黑心马面道:“你们中了毒,再有片刻,就要毒性发作,人变疯狂。”
谭云道:“所以咱们要在这片刻之内,取你之命。”
苟道双目一瞪,道:“你小子,是什么人?”
谭云道:“湘西谭家寨的二少爷。”
突然欺身而上,一刀劈出。
黑心马面苟道,疾快向后一闪,避开了三尺,冷冷说道:“你就是谭二公子?”
谭云刷刷,连劈三刀。
这三刀,势道强猛,逼的苟道一连向后退避了七八尺。不禁大怒,冷哼一声,摘下了背上长剑。
宝剑入手,苟道胆气壮大了不少,青钢剑一连串的反击,攻向了谭云。
谭云手中一把刀,夺目敌人,兵刃并不趁手,但他武功精博,一把不趁手的刀,在谭云手中仍然有着惊人的威力。
两人这一番搏斗,除了凶险之外,而且还夹杂着不绝于耳的金铁交鸣之声。
唐啸手指无月冷冷他说道:“你的运气真好,我本要慢慢的杀死你,现在,只好快些下手了。”
对唐啸,无月由心中害怕,知道这年轻娃儿,少了一份中年人那份瞻前顾后的推敲工夫,不禁心中大急道:“你们还来得及服用解药。”
唐啸道:“解药在哪里?”
无月道:“解开手臂上的穴道,我立刻拿给你们。”
唐啸道:“告诉我们也是一样。”
无月道:“桌上那一个细瓷茶壶里。”
朱奇飞身一跃,落到了木案旁侧,伸手取过茶壶,倒在木案上。
茶壶中一杯浓厚茶叶中,果然找出了一个墨玉瓶子。
那是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,唐啸道:“老哥哥,先给无月吃下两粒。”
一面收紧了无月的右腕脉穴。
朱奇早已收好了铁胆,左手捏起一粒丹丸,道:“吃下去。”
朱奇道:“果然是一个恶毒的设计,计中有计,环中扣环,一步不能失错,错一步,就要受敌暗算。”
唐啸一松手,无月的身躯蓬然摔在地上。
耸耸肩,唐啸有点懊恼的说道:“老哥哥,咱们渡过江河飘过海,想不到,竟然会在阴沟里栽了,败在这名不见经传的杂毛老道手中,真是叫人心中不甘。”
朱奇道:“小兄弟,事已如此,急在善后,想想看,咱们目下应该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