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第一时间知道了结果。”
“你怎么回事?你在怀疑你们自己的验尸报告吗?”
“听着,罗比索,我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没有自杀。
另一方面,所有迹象表明,她确实是自杀,她可能用头撞击浴缸,她可能搞得全身上下到处都是皮下淤痕。也许你不喜欢听这些话,但是这周围的印第安人不可理喻。
他们酗酒、在酒吧打架、家里人彼此抨击。我并不是在找他们的碴地,我没必要和他们作对。我认为他们只是运气不够好罢了。但那是事实。你看,如果我要怀疑某个人,那只能是普舍尔。但是我不相信他会杀她。这个家伙真的被这件事情打垮了。“”亨利·迪奥怎么样?“
“你给我一个动机,你给我确实的证据,我会给你开搜查证。”
“州长,你在犯一个大错误。”
“请告诉我为什么,让我明白一下。”
“你在选择简单的处理方式,你正在让他们溜走。迪奥一家感觉到了你的软弱,他们会把你给生吃了的。”
他拉开办公桌下一个深层的抽屉,拿出了一根警棍。
上面的黑漆已经破裂了,把手在车床上开了槽,并且被钻上眼,扣上了一个皮环。他用力地把它扔到了办公桌上。
“在我接管办公室时,我接替的人给了我这八”他说,“他告诉我:”没有必要让每个人都进监狱。‘如果那不符合一些人的想法,那是他们的问题。“他捣碎他的香烟,没有抬头看我一眼。
“我想我该走了。”我站起身说,“验尸报告还有其他不寻常的地方吗?”
“在我和医疗检验员看来没有。”
“还有其他什么?”
“我想我们已经结束这次讨论了。”
“得啦,州长,我就快跟您告别啦。”
他又一次瞥了一眼夹纸板。
“晚餐她吃了什么,在阴道里有精液的痕迹。”
我深深地吸了口气,用手指掐了掐眼睛和鼻梁,戴上太阳镜。
“你在克莱特斯身上下对注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“他没有杀她,他是性无能。在她被谋杀前,曾被强奸过。”
他吮吸了一下牙齿,对自己笑着,轻轻摇了摇头,然后打开他的报纸,翻到体育版。
“你得原谅我。”他说,“这是我可以读报纸的惟一时间。”
第四节
达乐涅的家人已经在那个早晨取走了尸体,葬礼是第二天下午在黑脚族保留地举行的。第二天是星期六,所以阿拉菲尔和我一起开着车,越过山脉去保留地南端的杜普耶尔。我从当地的报纸了解到,葬礼是下午两点在玛丽亚河上游的浸信会教堂举行。我们在一个咖啡馆吃午餐,我没有什么胃口,无法吃掉盘子里的东西。我凝视着窗外尘土飞扬的街道,阿拉菲尔在一边吃汉堡包。
酒吧生意很好,不时有整个家庭无精打采地走进来。前一夜没有休息好的人们坐在路边,他们的眼光茫然,嘴巴像那些安静的、新孵出的小鸟一样张开着。
我看到阿拉菲尔望着他们,眼睛半眯着,似乎一个摄像机镜头正在她脑海里打开。
“你看到了什么,小家伙?”我说。
“那些是印第安人吗?”
“当然是。”
“他们像我一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