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手抚摸着她发亮的黑发。
“这不会有很长时间了,你看着吧。”我说。
但是我的保证只是一个情绪化的谎言。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,我不确定我是否还能够回去。那一晚,我们卧室之间的门敞开着,我听到黑暗中,她在:床边做祈祷,然后爬进被子里。
“戴夫?”
“什么?”
“有人想伤害我们是吗?我们是因为这个才搬家的吗?”;我起床,光着脚走进她的房间,坐到床边。她褐色的脸在月光下看起来圆圆的。她把毛毯一直拉到下巴。
“不要想那样的事情,阿拉菲尔。没人想伤害我们这样的人。我们是好人。”我说,“想想所有那些爱你的人。
巴提斯蒂、克拉瑞斯、你在学校的朋友和老师,他们都,爱你,阿拉菲尔。还有我,爱你胜过一切。“
她从枕头上笑起来时,我可以看到她稀疏分布的牙齿,和明亮的眼睛。
但是她的想法和我自己的想法差不太远。那一晚,我梦见了南路易斯安纳。
第七节
第二天早上,我接到阿拉菲尔学校的三年级教师里根小姐打来的电话。她说她中午十一点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,她问是否可以到我家里谈谈。
“出什么事了吗?”我问。
“我宁愿到你家里谈这件事。”
“当然可以,欢迎你过来。”
几分钟后,她在敲屏风门。她穿了一件淡绿色的棉线衣服,赤褐的头发用一条绿色手帕扎在后面。
“我希望没有打扰你。”她说。
“不,一点没有。我做了些冰茶,今天天气真好,让我们在门廊里喝点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她说,带着一个天主教小学教师应有的姿态。
我把茶拿到门廊上,我们坐到两把陈旧的金属椅上。
阳光明亮地照在草坪和树木上。大黄蜂在草地上的三叶草上方嗡嗡叫着。
“今天一早,一个男人打来电话。”她说,“他说他是你在路易斯安纳州的一位朋友,他想知道你和阿拉菲尔住在哪里。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“他不肯说。”
“你告诉他了吗?”
“没有,当然没有。我们不公布人们的地址。我告诉他去打信息台问问,他说他试过了,但是你的电话号码没有登记。”
“是没有登记,我的地址不在电话本上,信息台通常不会公布地址。这个电话为什么让你担忧?”我稍稍向前倾斜。
“他很粗鲁。不,比这还过分,他的声音很恶心。”
“他还说了些什么?”
“他一直说,他是个老朋友,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,我应该理解那一点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阿拉菲尔说你曾经是个警察,这件事和你当过警察有关系吗?”
“也许有关系。你能否分辨出,那是否是个长途电话?”
“听起来不像。”
我努力去思考,谁会知道阿拉菲尔去了密苏拉的一所教区学校呢?达乐涅,也许是。或者也许我对克莱特斯说过一些事情。或者也许,那个人打电话给新伊伯利亚,并且从巴提斯蒂或克拉瑞斯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,然后,他可能曾经打电话给镇上的每一所教区小学,直到击中正确的目标。
“这个家伙一开始说了什么?”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