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非常感谢。”
“你从路易斯安纳大老远跑到这里,就为了踩萨利·迪奥那头驴子两脚?”
“差不多是那样。”
“毫无疑问,你作弄了一个不要脸的坏蛋。我认为,如果你把他的眼睛一块儿打掉,你会更好地离开。”
晚餐我吃了一盘松软的利马豆,一块冰冷的斯帕姆午餐肉三明治,喝了一罐可口可乐。现在,窗外已经黑下来,另一个警员已经回家了。我在黑暗中坐在木椅上,张开又合上我的手。指节处感觉迟钝、僵硬而且酸痛。
最后,印第安人看了看手表。
“我在法官家里给他留了口信儿,他还没打电话。”
他说,“我得带你上楼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当他从办公桌抽屉取牢房钥匙时,电话响了。他边听边点头,然后挂断电话。
“你选对女朋友了。”他说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自由了,你的保证金还有你的罚款。除非你想恳求无罪,否则你就得回家。”
他转动着铁锁上的钥匙,我走下木板楼梯,朝着通往停车场的大门走去。她站在外面的灯光下,穿着蓝色牛仔裤和一件缝着银花的栗色衬衫,肩上挎了个带背带的鹿皮包。
“我会送你到卡车那里。”她说。
“克莱特斯在哪里?”
“在山上萨尔家。”
“他知道你在哪儿吗?”
“我想他知道,我不对他隐瞒任何事情。”
“任何事情?”
她看着我没有回答。我们向她的吉普车走去,她头发的颜色就像乌鸦翅膀。我们坐到车里,她开动了引擎。
“中国珍珠是什么?”她问。
“高级东方海洛因,为什么问这个?”
“你打掉了萨尔一颗牙齿,他们给他注射了一瓶中国珍珠。你一定是想杀了他吧?”
“不。”
“哦?我看见他的脸了,他客厅的地毯上到处都是带血的毛巾。”
“他活该,达乐涅,他是个狂暴的人,总有一天他会被人干掉的。”
“他是个狂暴的人?说得太严重了。”
“听着,你有一些奇怪的行为,我不知道那是什么,但我想那是疯狂的。克莱特斯说,他遇见你时,你驾车一路将迪西·李从酒吧送到弗拉塞德。你为什么为迪西·李做那种事?”
“他是个人,不是吗?”
“他还是酒吧里的酒桶,通常不会被漂亮的印第安女孩拖走。”
她一言不发,沿着湖的东岸驶去。我又努力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