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透过雨对我眨眨眼,在梦里,我真切感觉到她的手指触摸我的嘴唇。
第二天也都一直在下雨。下午三点,我去学校接回阿拉菲尔,让她一直和我呆在食品店里。阿拉菲尔好动,很难让她一直呆在屋里,于是我让巴提斯蒂带她去镇上办点事。五点半时他们回来了,雨已经稀疏下来,太阳从西边天空的云后露出脸来。几个渔夫来到码头,喝了会儿啤酒。我斜倚着窗框,望着外面紫红相间的天空,树枝上的雨滴入水中,潮湿的苦葬在晚风中努力抬头。
“那些人并没打算罢手,他们只是刚吹响号角。”巴提斯蒂在我旁边说。阿拉菲尔正用快餐架上破旧的电视看卡通片。她将三脚架抱在怀里,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。
“大概是这样的。但是他们会让我们提心吊胆,想知道他们在哪里,他们什么时候会来。”我说,“那是他们的一种手腕。”
“你给拉菲特的联邦调查局打电话了吗?”
“没有。
“为什么?”
“那是浪费时间。”
“有时候你得试一试。”
“可包裹上除了你我的指纹以外,没有其他可识别的标记。”
我可以从他的面孔看出来,他有点不明白。
“没有什么可以告诉联邦调查局的。”我说,“他们只会做一份书面报告,并且对我感到恼火。这于事无补。”
“所以你就对我发火?”“俄没有对你发火,听着——”
“什么?”
“我想让她今晚和你呆在一起。我会在早上来接她,并带她去学校。”
“你准备做什么呀,你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认识你很长时间了,戴夫。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。”
“我会让克拉瑞斯把她的校服、睡衣和牙刷包好。现在还有条船在外面,等它回来后尽快关店。”
“戴夫——”
但我已经走进稀疏的雨中,沿着紫色的树阴,在充满潮湿苦踪和紫茉莉气息的微风中,朝着屋子走去了。
第八节
当我停在拉菲特的郊区时,天很凉快,仍然亮着我给住院的迪西·李打电话,问他魏德林和玛伯斯住在哪里。
“干什么?”他问。
“干什么无关紧要。他们在哪里?”
“这和我有关系。”
“听着,迪西,是你把我卷进这件事里的。过去这两天,事情已经变得非常严重了,不要跟我要小聪明。”
“好吧,在马格诺利汽车旅馆。离开平胡科路之后,沿着河往下走。瞧,戴夫,不要和他们揽在一起。我差点被他们捆住手脚,结果落到今天的地步。”
“从声音上听来,你似乎又找回了自信。”
“因为我有了朋友,有了其他出路,去他妈的魏德林和玛浪斯。”
太阳在西边的地平线上红彤彤的,而且大得夸张,南边远处正下着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