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与鹰同时出现在瓜州城,守城士兵无人敢拦。
瓜州太守吴应亲自出城,将古刀天鹰二人迎进太守府。
“哑姑呢!”古刀开口便道。
“将军,得罪了。我只是奉命行事。哑姑是我派人捉的,但我是奉蒙王之命。倘若放人,吴某人头不保,一家老少诛连。但请将军放心,哑姑在瓜州,只要我吴应在,保证哑姑毫发无损。”
蓉儿叫起来:“你们这些坏蛋,为什么要把哑姑抓走,坏蛋,坏蛋……”
吴应不理蓉儿,道:“想必将军已经想到,目前前方战事吃紧,正苦无退兵之计。将军此来,定有退兵良策。只要能解决瓜州之危,莫说一个哑姑,就连吴某太守之位,将军也可随时拿去。”
“太守之位我不感兴趣,我只要哑姑。倘若蒙王不允,又当如何?”
“瓜州虽属蒙王所辖,毕竟吴某在此经营十载,蒙王不会轻薄吴某。倘若蒙王背信弃义,吴某唯以一死以谢将军,但将军请放心!”说罢,叹道,“吴某与汝父同守西域多年,唇亡齿寒啊!”
古刀沉默片刻,道:“请容我见哑姑一面。未知真实与否,我不可贸然答应。倘若吴将军不履行诺言,我这刀自会取将军人头!”
吴应冷道:“先退兵,后放人。退兵之前,不可见面。将军莫非连吴某的话也不相信?”
天鹰道:“刀,我们先退兵!”
古刀点头。
吴应问道:“二位将军要多少兵马?”
古刀道:“只须三百!但若吴将军失信,休怪古刀不念及多年同僚之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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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刀把蓉儿放在马上,将蓉儿系好,道:“蓉儿,爹爹要救哑姑。一会你闭上眼睛,什么都不看,好好睡一觉。”
蓉儿点头。
古刀把蓉儿的头用布蒙上。
古刀与天鹰二人领兵,从安都宴身边经过。
三百人慢慢步出了城门,直接走向敌营。
旌旗林立,兵马罗列。
大风肆意疯狂,沙尘满天飞舞。
乌那次与呼兀列二人将三十万大军列阵摆开。
战鼓雷鸣,号角透天。
蓉儿轻轻道:“爹爹,我睡不着。这些都是什么声音了?”
“打雷。蓉儿不是不怕打雷的吗?好好睡一觉,醒来就没雷了。”
三百人对三十万,亘古未有。
浩浩荡荡三十万大军,一字摆弄,两头看不到边。
乌那次已经知道来将是谁了,把手一举,顿时鼓息角停。
仅闻战旗迎风招展,呼呼作响。
一支箭射来,正中主帅大旗旗杆。
乌那次对呼兀列道:“刀与鹰真的来了。李乐阳无能,罢他们兵权,杀古道风。此番前来,绝非交战。我方不必惊慌。”
古刀将近,勒马站住。
乌那次见古刀怀里还有一个小孩,暗暗称赞,即朗声道:“刚才一箭,已知是刀与鹰来了。二位将军果然胆识过人,以三百之兵退我三十刀大军。佩服!”
古刀道:“元帅如何得知我来退兵?”
“蒙王无能,将军已无兵权。此番前来,若非为势所迫,将军必不会为蒙王效力。我敬重将军,自行退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