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并不只是?”陈森然问得饶有兴致,但却并不显得惊奇。
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。
“你闻到了?”斯维因这样回答。
“闻到了一点。”陈森然同样回答的莫名其妙。
“你知道的,现在的局面,对谁来说,都是不利的。”斯维因忽然又说起了别的,莫名的话语。“没有人会愿意,就这么任人摆布。”
“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?”
“你说呢?”
“我是最后一个吗?”陈森然再次说了奇怪的回答。
如果此刻有个人在一旁听他们的谈话,一定会听到崩溃。
因为他们的谈话光从表面来看,没有一点逻辑可言。
完全是在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,上一句和下一句往往没有任何联系。
但,偏偏。他们两个却交谈的无比自如。
一点都,没有滞碍的意思。
所以说,聪明人和聪明人讲话,就是方便。
“你是最后第二个。”斯维因摇头。
“最后一个,是谁。”陈森然忽然间,郑重了起来,他又一次,嗅到了,不安的气息。
“你说呢?”斯维因看向了陈森然。颇有点尽在不言中的意味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陈森然点头,“为什么,不,你们打算怎么做?”
“乐芙兰和议会已经搭上了线,我们要她死。”斯维因说得简单明了,他甚至很明确地说了一个词。
我们。
我们,又是谁呢?
“算是投名状?”陈森然莫名笑了起来,他摩挲着那个精巧的杯子。沉默很久后说,“她的意思呢?”
“我们还没有正面和她说过。毕竟,她的情况比较复杂。”斯维因顿了一下后又说,“虽然她本人是绝对的反议会者,但是她父亲,近几年和议会走的很近。”
“我答应了,但。你知道的。”陈森然说得很慢,但是无比认真,他也看着斯维因。
尽管斯维因知道他是个瞎子,但却仍然有一种被她的目光灼痛了的错觉。
特别是,当他知道了那一双眼睛里到底藏了些什么的时候。
“别动她。”
别动她。
这三个字。陈森然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的。
那种瞬间的冷厉,就算是定力如斯维因,都不免有些寒意。
“但愿。”斯维因只是这么回答。
“但愿?”陈森然还在看着斯维因,不,已经不是看,而是逼视。
但斯维因却不再退让。
他们本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。
虽然一直以来,对局的结果都是陈森然胜出。
但每一次都是到了棋至终盘,棋差一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