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废话!”徐义也被激将法激怒了:“我手下的随从,每一个都是可独当一面的高手,你耽的什么心?少管我的事,哼!”
“那就准备走。”
“但我得召集人手……”
“兵贵神速,那有时间召集散布在城内城外的人?”雍不容嘲弄地说:“等你召集足够的打手保护你的安全,什么事也办不成了。
说来说去,你还是缺乏强才豪气,很难想像你与天道门周旋,会有些什么可怕的后果。留在客店中躲灾吧,我和你妹妹去闯刀山剑海。”
“混蛋!你……”徐义跳起来。
雍不容哈哈大笑,一跳便出了厅门。
“怕死的不要跟来,我在店门外等候你们片刻。”他扭头似笑非笑地大声宣告。
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。
当双方实力相差不至太悬殊时,能掌握主动的人,永远是胜家。
出了城,雍不容一马当先踏上西行的大道。
徐霞带了两名侍女,与他并肩急行。
千手飞魔父女很识趣,落后数步泰然赶路。
徐义人手众多,仓猝间居然除了在身边的八随从之外,还召集到散布在城内外任眼线的另九名打手,十八个人浩浩荡荡声势大壮。
这条大道直通凤阳府城。
在五里亭便向西南伸展。道上行旅不绝于途。
徐霞以为雍不容要到凤阳,相距将近三十里,展开脚程路该是合理的解释,到达府城该是申牌末。
黄昏突袭必可收到出其不意的震撼效果。
沿途徐霞有说有笑,心情显得特别愉快。
“我说,你要赶到府城。”她大方地挽住雍不容的右膀,表现得十分亲昵,有意向跟在后面的龙姑娘示威:“你真知道天道门的杀手,藏匿在府城的处所吗?”
“我说过要到府城吗?”雍不容含笑反问:“我和你三哥公然在临淮露面,像是吸引灯蛾的明灯。
吸引了天道门杀手的注意,杀手们会远远躲在府城等天掉下来压死我们吗?你觉得如何?”
“咦!那你……”徐霞脸色一变,美丽的笑容僵住了。
“不久自知,我有八成把握。”
“我不信你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,能查出天道门从南京派来的人藏匿处所。”
“不是南京来的杀手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大自在佛。”雍不容郑重地说:“南京来的首脑人物早已来了,我已经除掉了他们的副门主。”
“哎呀!副门主?谁?”
“只知她是化名为杨含翠的粉头,就是隐身留香院合翠楼的女人,妖术极为可怕,我几乎栽在她手下。
你记住,切不可逞强与大自在佛那种会邪术的杀手贴身拼命,必须用暗器阻止他们接近至三丈内施妖术。不得已非近身拼搏不可。那就切记紧跟在我左右。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你……”徐霞欣然热切地低语。
“我确是关心你。”
“是为了唇亡齿寒吗?”徐霞眼中,出现异样的神采,随又突然骤变,换了另一种寒森森的光芒,问的话与情感无关,口吻也不带丝毫欣慰与热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