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后悔?”
“理在孙某这一边,决不后悔。”
“好,我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“真的,这……”他大感意外。
“天道门的山门设在何处,不可能有外人知道。但我已经查出他们三堂之一的内堂天垣堂,确是在南京城外某地。”
“真的!好哇……”
“且慢高兴。”雍不容摇手:“你既然要找天道门讨公道,他们也要找你灭口,我相信他们的消息极为灵通,下一步一定会派人找你的。所有,我不反对你主动去找他们。”
“那是一定的,在下已经发现附近有可疑的人出没了,所以……”
“你信任我吗?”
“绝对信任。”他毫不还疑地答。
“为何?”
“你阁下随时都可以摆平我,用不着在我身上玩弄阴谋诡计。”
“谢谢你的信任。你的剑磨得够利吗?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咱们准备走。”雍不容离座而起。
“走?这……”
“去挑他们的天垣堂。”
“这时候?天快亮了……”
“天亮了才好施展,老兄。”雍不容用行家的口吻说:“与一大批高手刺客生死相拼,刺客必定以暗器歹毒见称,晚上与他们拼搏,暗器的威力可增十倍。”
“好,这就走?”
“对,这就走。”
站在烈火熊熊的院墙外,两人不胜沮丧地苦笑。
他们来晚了一步,天垣堂的秘窟已成了火海。
“你确定这里是他们的天垣堂所在地?”霸剑灵宫不免有点起疑。
“等烟消灭之后,你带人在这里挖掘。”雍不容指指地底囚室所在处的院角房舍:“一定可以把地底囚室挖出来,尸坑内的八具死尸,可以供给你确切的证明。”
“咦!你知道详情?”
“要不是为了要将被囚的十四位受害人安全送出险地,我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才是怪事。哼!我会继续追查的,这些狗杂种果真是天地不容。”
“他们一走,天知道会迁到天下那一座城市?天下大得很呢!”
“不会的,孙老兄。”雍容肯定地说:“大都会接买卖才容易。南京就是最理想的建山门所在地。要改建根基,谈何容易?哼!我会找到线索的,这座庄院不是平空变出来的,他们不可能掩盖得天衣无缝,就是现面的线索,花些心机必可挖出他们的根底来。”
“允许在下参予吗?”霸剑灵官热切地问。
“我喜欢独自行事。你最好隐起行踪,必须加倍小心防范刺客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霸剑灵官咬牙说。
包打听李二呆是个地老鼠,白天躲得稳稳地,半夜三更才在睹坊现身鬼混。
天一亮,找处卖早点的食摊花十余文制钱,填饱五脏庙再找地方躲起来睡大头觉,混世日子过得不怎么如意。
刚离开食摊,要回住处睡觉,劈面碰上了笑容满面的雍不容。
“咦!你怎么早就进城来了?”包打听颇感意外,他与雍不容颇有交情,上次金陵双豪买通官府对付龙江船行的消息,就是他向雍不容透露的。
“昨晚我没回去。”雍不容说:“正打算出城。哦!李兄,可曾见到一阵风?”
“一阵风小周?你再也见不到他了。”包打听黯然地说:“昨晚三更天,喝多了黄汤,跌在淡粉楼前面的河里淹死了,尸体已被捞起来,交街场处理啦!”
“哦!难怪找不到他。”雍不容泄气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