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刻,任越只是双手抱头,不断的左右翻滚着。
早已是面白如纸,满头大汗,却终究一声都没有叫出来,只是紧紧的闭着眼睛,紧紧的咬住嘴唇。便是连那抱头的双手,都被自己生生掐出了一道道血痕。
白皙修长的手,触目惊心的血痕!
此刻,南宫雪正欲奔向药箱,温柔就那么误打误撞的来了卧房中,怔怔的望着床上痛苦不堪的任越。
“任越。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温柔猛的冲了过去,一下子扑倒在床边,握住任越的一只手臂,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谁知,许是任越当真是疼晕了。只等温柔的手触碰到任越的手时,任越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,一把紧紧的握住了温柔的手。
准确的说,那不是握,那是掐!
即便任越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光洁,那薄利的指片,还是紧紧的嵌入了温柔的手中。
“嘶!”好疼啊!
温柔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本能的痛感,旋即又如任越一般,再次紧紧的闭上了嘴巴。
指甲嵌入肉中的疼痛即便再疼,恐怕也不及此刻任越头疼欲裂般的痛苦吧!
他疼!我即便帮不到他,就让我分担他的疼痛吧!
温柔如此想着,双手紧紧的握住了任越汗津津的手,任由他的疼痛进入自己的体内。
“快松开!他现在意识模糊,万一伤到了你,可不是闹着玩的!”方才南宫雪的余光早已看到温柔进来,此刻一转身,竟看到温柔小傻瓜般的扑倒在任越面前,一双白皙洁净的手,早已是伤痕累累了,赶忙冲了过来,费力的将二人的手分开。
“雪儿姐姐,任越他到底怎么了?”温柔虽是声音不大,可听起来却是几乎带着绝望的哭腔。
“别哭,快来帮我!”南宫雪此刻哪有功夫解释什么异物带来的疼痛感的医理,麻利的一声,立时唤醒了温柔的意识。
“要我作何?”温柔急切的问道。
“替我紧紧的按住他的手臂,千万别让他乱动,我要给他打针!”南宫雪说罢,手里举着一个温柔从未见过的亮晶晶、透明的柱状圆管就过来了。
温柔大惊,因为就在那圆管的前端,一柄看似锋利无比的细针,森寒的发着令人畏惧的光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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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2 撞见了
“呵呵,其实也无妨,只是近日以来,每每到夜间入寝的时候,就会头疼,想来是病了,烦劳南宫小姐给开了方子。”任越内心思虑了一圈,本想着拿出随身带的那册书卷记录给南宫雪分析,兴许于医者有所帮助,可真到了南宫雪主动询问的时候,他又改口了。
对于那些奇异的医具,对于南宫雪聪慧的表现,任越还是保留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疑惑。
“任公子也是发现了自己只是夜间才头疼发作?之前可有什么异常?”南宫雪丝毫没有顾忌任越的迟疑,依旧履行着医者的关切询问。
“并无异常,这病症来得突然、毫无征兆,且发作起来我无法控制。”任越平静的应道,下意识的紧了紧自己的衣衫,衣衫之间有他要保管好的那卷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书卷。
“任公子近来可曾有过什么身体上的损伤?比如跌倒?亦或是误撞了什么?”南宫雪继续询问。
按照她之前那个时代的科技水平,那奇怪的异物感,若是存留于人的体内,不是误服了什么,就是外伤误撞了什么,才会导致外物入内。
而至于任越,已是成年男子,误服想必是不可能的,那只有一种情况,外伤误入。
“有劳南宫小姐担忧,任越自小并无外伤,身体也不曾有损害。”任越淡淡道,说这话时,稍稍抬眼望向一脸严肃的南宫雪。
“既是如此,任公子近日可能有过什么平日里的改变?比如饮食起居?”南宫雪有些疑惑了。
在她原来的时代,若是病人不是因为损伤起病,必是由于习以为常的起居突然改变,有时会引起器质上的不适感,难道任越也是吗?
倘若真是因为饮食起居的改变,可那异物感又该如何解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