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尧山,你什么意思!”任越眼神变冷。
“任三,说真的,哪天咱俩也甩开膀子脱了上衣过过招。你那繁花剑法,我这武状元至今都未曾见识过!”盛尧山挑衅道。
“粗俗!”任越狭长的眼眸投过一缕水波,冷冷的,却又勾人魂魄。
“哎,看看,马上就有好戏了!”盛尧山不理会任越,张嘴乐着继续看热闹。
“你妹妹那日求着我。非让我收你为徒。哼哼,自己考不中,还怕别人说!如今还在老夫面前耍无赖,哼。无药可救!”松涛先生看了看温柔,又看来看温庭,说罢别过头去。
“你!不收就不收,凭什么对别人说三道四,枉你还是个大儒!”温庭气得直哆嗦。
“老头!今日大家都在这,咱索性就把话说清楚,我哥与你无冤无仇又素不相识,你为何当众羞辱于他!”温柔也恼了,放下烤饼。冲了上去。站在温庭身边。
“哎,有好戏!”盛尧山用胳膊肘杵了杵任越,笑道。
“粗俗,你就知道看热闹!”任越虽不理他,可眼中仍闪过一丝笑意。明摆着也是在看热闹。
“哼!黄口小儿初学行,唯知日月东西生!”松涛先生昂起脸来,眼神瞥过温庭,淡淡道。
“你!秃顶老头半入土,吃的粮食全变屎!”温庭火了,随口接了一句。
“哈哈哈哈!对得好!”刘显在一旁大概是听到了“粮食变屎”,一时乐得手舞足蹈。这种活生生的语句,在宫中是从未有人敢提及的!
“哎,有意思!我说任三,那愣头小子胆子不小,我敢跟你打赌,先生今日定不会收他为徒!”盛尧山听了温庭那句不着调的诗,乐得又杵了杵身边的任越。
“啧!你老碰我干什么啊!”任越不耐烦的抖了抖袖子,神飞风越的脸上显过一丝鄙夷。
“不信啊?”盛尧山没察觉任越的神色,依旧自顾自道。
“那倒也不见得,我看这小子肚里倒有些货,胆识也算超群!老师今日回心转意也说不定!”任越的眼中显出一种戏谑。
“哼哼,不如咱们就赌上一赌。”盛尧山挑衅道。
“和你?”任越轻蔑的望了眼盛尧山。
“若是我输了,甘愿连骨头带肉,奉上我的一双耳朵!”盛尧山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“好!这可是你说的!莫要反悔才是!”任越面色一怔,伸手按了按腰间的玉带软剑,眼中闪过一丝凌厉。
“那要是你输了呢?”盛尧山乐得反问。
“要是我输了,随你处置!”任越倒也爽快。
“嘿嘿嘿嘿!”盛尧山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衣翩翩的任越,白肤如雪、眼若星辰、发丝如柳、薄唇微启。
这个小子生得一副好相貌,便是连女子见了都要凭生妒忌。
若不是文采举世无双,剑术神乎其神,单凭这张脸,还真让人顿生错觉!
“你笑什么?”任越不快。
“任三,这可是你说的,若是输了什么都依我!”盛尧山又确定了一番。
“君子一言!”任越清声道。
“好!若是你输了,你就穿上女装,骑着你的映雪,在咸阳城里招摇一圈!”盛尧山说罢,自己都快笑岔气了。
仿佛眼前的任越,俨然已经身着翩翩长裙,梳着优雅的发髻,斜坐于映雪之上,眼神迷离,令人。
“你!亏你还是武魁!粗俗!”任越恼了,拂袖转身。
“看,是你自己说的,愿赌服输,那这么着,要是你输了,就把映雪给我,如何?”盛尧山笑够了,好一阵才恢复了正色。
“好,就这么定了!”任越再次转过身。
此刻,温庭、温柔两兄妹,正横眉冷对松涛先生。
“你……你敢说我是秃头老儿?”松涛先生勃然大怒。
“谁让你说我是黄口小儿?”温庭不甘示弱。
“尧山哥哥,黄口小儿是不是满口黄牙的小孩?”刘显走过去,拉了拉盛尧山的衣襟,仰脸问道。
“噗。”盛尧山没忍住,到底还是笑了出来。